父親是工人,每個月是三十六斤糧食的定量,母親是家庭婦女,冇有事情,她的定量隻要二十八斤,三個姐姐有兩個插手事情,不是國營工人,是個人工人。每個月也隻要二十八斤的定量。另有一個姐姐在上高中,定量到高一些,有三十二斤的定量。國度重視門生的身材本質,以是門生的定量到比淺顯人的定量要高一些。兩個哥哥在上初中,定量都是二十八斤,我和弟弟最小,在上小學,因為年紀小,我倆每個月隻要十八斤的定量。對我和弟弟如許的半大小子來講,這點定量底子不敷吃。母親精打細算的吃,可還是到每個月的最後幾天就斷糧了。幸虧父親會捕魚,拿魚代替糧食,倒彌補了糧食的不敷,隻是偶爾會向彆人家借點。
說著把米袋子提了起來,放到了廚房裡,大半口袋高粱米,足有三十多斤。老孫頭坐一會兒就走了。
父親忙握住老孫頭的手說:“唉呀,大哥,你可幫了我的大忙了?”母親也用手抹著眼淚說:“大哥,這可如何感激你喲。我和老許正愁的不可,我們都吃供應糧,誰家的糧食也不充盈,有錢都買不到,你一下子給我們送來這麼多糧食,夠我們吃到下個月放糧了,我給你拿錢去,”說著起家去拿錢。
到了早晨,母親燉了一大鍋魚,冇有做飯。一家人光吃魚,缺鹽少油的,魚的味道並不如何好,如許另有的人家吃不上魚呢,因為林場冇有幾小我會捕魚。
父親回到家,一進院了,把兜子裡的魚倒在地上,把魚都埋在院裡的雪堆裡。拉開屋門,一陣熱騰騰的白氣衝了出來。母親已經做好了飯,玉米麪窩頭,菜是酸菜湯,孩子們都冇起床。
父親眉頭皺了皺說:“我早晨放工返來想想體例,看上誰家先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