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獨步_第七章:一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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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問:“不知是哪三怕?願聞其詳。小王雖不自量力,也一定就不能替女人排憂解難。”

李姐姐這說的彷彿不是甚麼客氣話,三哥仍賠著笑說道:“不敢。女人太謙,能出產如許精彩的彩箋,何僻陋之有?聽聞巴蜀山川至奇,有‘夔門天下險,峨眉天下秀,劍閣天下雄,青城天下幽’之說,女人才調出世……”

我問:“那要長到多大?和二姐一樣大?還是和三姐一樣大?”

學的第一個行動叫“風荷舉”,李姐姐曲折起左膝,把左腿舉高來,抱住在胸前,僅用右腳點立在水麵,微微的海風吹來,她的身材就跟著風向傾斜去。

李姐姐動容說:“啊,三王子操心了。”

三哥見她如此,更壯了膽,說:“我們泛舟彩雲間,縱酒高歌與老猿相和,輕舟過萬重山,兩岸美景,詩債好還,再歡愉不過了。至若夜雨霖霖,我們蕉窗剪燭,燈下對弈,自當也不覺長夜漫漫了。”

聽到這,我當時內心暗叫不好,李姐姐最最惡感彆人群情她,公然見她雙眉一鎖,三哥卻已改口說道:“文君才調橫溢,想是多得山川熏陶脾氣之助。”

聽她說得這般神奧秘秘,我獵奇心大起,一口承諾她說好。

她常日裡常是長一聲歎,短一聲歎,顰一寸眉,蹙一寸眉,最糟糕的又莫過黯然垂首,整天不語,三哥來了,說幾句瘋話慪一慪她,實在反倒令她有了些活力。

李姐姐看也不看禮品,隻淡淡說道:“三王子好記性。”

三哥用白玉摺扇悄悄敲了下我額頭,也引典回我說:“‘未之思也,何遠之有?’都是和你的李姐姐學壞的,鐵石心腸。”又說三姐信裡十句話總有五句是在問我。

我命造辦處取頂級紅珊瑚打磨來九百九十九顆穿孔圓珠,我親手用它們串了一頂珊瑚聯珠帳,三哥去東海觀禮時,我讓他捎去慶祝三姐,是我做mm的一點情意。

李姐姐說:“你不先問我是甚麼事,如何就承諾了?”

三哥笑說道:“喏,這三怕,女人隻須攜我同往,便戔戔不敷害怕了。”

李姐姐聞言,瞪大了眼看三哥。

三姐的家書邇來倒寄得勤奮,幾近是一個月一封,都是寄給三哥的。三哥問我想不想三姐,我回他說:“室是遠而。”意義是說三姐現在住在東海,離我太遠了,以是不想。

風荷舉,她這個行動仿照得真像,我彷彿看到了一朵風中搖擺的荷花,活矯捷現。

李姐姐微微點了下頭,口氣卻不見鬆緩,冷冷酷淡說:“她是不易,‘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斷交’,司馬相如倒是孤負她了,終是男人薄倖。”

李姐姐撫摩了下我的臉,歎了聲氣,說:“我來南海前,已徙居江南多年。我有三怕,是以不敢複履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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