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獨步_第十六章:摧心血爪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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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玄色披風上金線繡的一朵一朵的祥雲,想到本身內裡隻穿戴白綾抹胸和湖綠緞褲,這件披風定是他給我穿的,我內裡的模樣,他是看過的。我要發怒又何如不了他,不由氣短,低聲下氣求他說:“夜深露濃,孤男寡女多有不便,勞煩你送我回家。”

因連著幾夜憂思煩惱冇能好睡,這一天傍晚卸罷殘妝,就淩晨安息下了。睡到半夜時,俄然被一陣一陣撲鼻而來的暗香給拍醒,昏黃間聞聲一個男人在輕聲哦詩:“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腕伸郎膝上,那邊不成憐。”又感遭到有一隻手在我頭上撫摩。

碧煙羅奉告我摧心血爪的事,我一是感激它,二是感覺除死無大事,冇甚麼好憐惜的,又請它喝了杯龍血。它規複得很快,未幾時就長齊了羽毛,我踐約送它出海。

碧煙羅答道:“摧心血爪是北冥家世代相傳的一種工夫,這工夫邪門得緊,被抓傷後,即便傷口癒合,也會留下素淨欲滴的血痕。中了摧心血爪的人,有的當場斃命,也有的傷口癒合了,過了一些時候又迸裂死掉。小公主你如何會中摧心血爪?”

聞聲北冥空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說:“你醒啦。”

我聽不太懂,問:“你甚麼意義?”

他滿不在乎一笑,有恃無恐地說:“走?你當你現在是在那裡?”

我曉得碧煙羅是看到了我左後肩上的三道血痕,我心頭一緊,忙轉過身去問它:“甚麼是摧心血爪?”

他小人得誌嘴臉,威脅道:“你乖乖聽話,我就送你歸去。讓我抱抱你。”他說著伸手攬我入懷,讓我的頭倚靠在他堅固的胸膛上,我心頭慌亂,掙紮著要推開他。他沉著聲音說:“不要動。”把我抱得更緊,叫我轉動不得。

碧煙羅答覆:“固然隻見過一次,但傳聞過很多他的事,他們北冥家是大鵬,空中的霸主,曾在江湖上縱橫過一時,固然銷聲匿跡一百年了,但餘威尚在,我也曉得一些。”

我一凜,問:“這摧心血爪你曉得如何醫治嗎?”

摧心血爪、北冥空、桃花林、月老紅繩……我腦筋裡思路狼籍,快爆炸了。我在本身大腿上狠掐了一把,浮出浴盆,用手抹了下臉,喚玉藻等出去奉侍,倉促抹乾了身子,穿好褻衣,也不讓她們撤浴盆清算了,都遣出房去,我就捉了碧煙羅上床來問話。

曉得本身無性命之虞,我心頭一向緊繃著的弦終究鬆了下來。可這個北冥空滿嘴風言風語,甚麼“親夫”、“親老公”的調戲人,真無恥。我將手從他那抽了出來,和他講:“你再對我不端方,我可走了。”

我點頭表示愛莫能助,碧煙羅哀歎不已。我承諾碧煙羅說,等它養好身材,就送它出海。碧煙羅又歡愉地“嘰嘰喳喳”唱起歌來,情感來得快去得快的樂天派,我小時候也它如許,歡暢了要大笑,難過了要大哭,現在收斂了脾氣,喜怒哀樂不隨便張揚,冇有了它的這類天真爛漫。

北冥空咧嘴挑眉的,一副意義是“這還用問?”的神采,但是他還是回了我一句說:“我把你偷出來的。”

碧煙羅想了一想,遲疑說:“他實在也還是有些手腕的,並且熱血火爆,有仇必報,以是大師等閒不敢招惹他。但是江湖上對他的風評不高,一個是因為他是半妖,另一個是因為他不吃人肉,你說哪有做妖怪的不吃人?他卻不肯意吃,如許老是低了名頭。哦,他另有個外號叫甚麼‘丹青聖手’,他在湘雁公主屏風上題的字,龍飛鳳舞,我看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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