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凜,問:“這摧心血爪你曉得如何醫治嗎?”
聽他用沙啞的嗓音說道:“你肌膚白淨晶瑩,血痕在你身上不顯醜惡,反添妖嬈。你脫了,讓我再看看。”他苗條的手指就探過來要解披風。
俄然聽它又驚又奇地“咦”了一聲,說:“小公主你中了摧心血爪啦!?”
碧煙羅奉告我摧心血爪的事,我一是感激它,二是感覺除死無大事,冇甚麼好憐惜的,又請它喝了杯龍血。它規複得很快,未幾時就長齊了羽毛,我踐約送它出海。
碧煙羅憤怒忿說:“死寺人姬完吾進東海龍宮前,當過羽士,會好些巫蠱邪術,幫著湘雁公主助紂為虐,很得她的賞識。”
北冥空嗬嗬一笑,順勢把我的手握住,說:“你這不好好的嗎?放心,摧心血爪對你不起感化,除非你想行刺親夫,那再另當彆論。”
因連著幾夜憂思煩惱冇能好睡,這一天傍晚卸罷殘妝,就淩晨安息下了。睡到半夜時,俄然被一陣一陣撲鼻而來的暗香給拍醒,昏黃間聞聲一個男人在輕聲哦詩:“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腕伸郎膝上,那邊不成憐。”又感遭到有一隻手在我頭上撫摩。
他滿不在乎一笑,有恃無恐地說:“走?你當你現在是在那裡?”
他把我的身子轉了疇昔,讓我背對著他,他隔著披風親吻我左後肩,唇上的熾熱透過布料燙得我惶恐失措,六神不安。
我平攤了身子,躺在象牙簟上,冥思了一會,又問碧煙羅說:“月老的紅繩你體味嗎?麗正說一男一女用月老的紅繩把腳栓一起,就會結成伉儷,真是如許的嗎?”
也不消我問,他靠我坐過來,直了奉告我說:“這裡是若耶溪,西子浣紗的處所,離南海不知隔著幾重山,幾重水,你再想一個‘撲通’遁水家去,是不能夠的。”
碧煙羅想了一想,遲疑說:“他實在也還是有些手腕的,並且熱血火爆,有仇必報,以是大師等閒不敢招惹他。但是江湖上對他的風評不高,一個是因為他是半妖,另一個是因為他不吃人肉,你說哪有做妖怪的不吃人?他卻不肯意吃,如許老是低了名頭。哦,他另有個外號叫甚麼‘丹青聖手’,他在湘雁公主屏風上題的字,龍飛鳳舞,我看就很好。”
我閉上了眼睛,躺到浴盆底。
我點頭表示愛莫能助,碧煙羅哀歎不已。我承諾碧煙羅說,等它養好身材,就送它出海。碧煙羅又歡愉地“嘰嘰喳喳”唱起歌來,情感來得快去得快的樂天派,我小時候也它如許,歡暢了要大笑,難過了要大哭,現在收斂了脾氣,喜怒哀樂不隨便張揚,冇有了它的這類天真爛漫。
我聽不太懂,問:“你甚麼意義?”
我盤腿坐床上,問:“你和北冥空隻要一麵之緣,你如何曉得甚麼摧心血爪?”
我的思路也漸清楚了,確認麵前真是北冥空,我撿到寶一樣,上前揪住他,衝動地說:“北冥空,我中了你的摧心血爪,你快點賠我命!”
他慵懶惡棍地把鼻子在我頸間摩挲,緩緩說道:“‘娉娉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仲春初’,我算了一下,你現在應當是十三歲。小東西,鳳麟洲上多變出兩三歲來,差點把我騙了。等你及笄許嫁時,身材就發育得很美了。”他的厚重的手掌沿著我的後背撫摩,又滑到了我的腰際,輕柔地,高低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