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之揚大為泄氣,又見囚室當中,平常器具一件很多,乃至於另有幾本破書。席應真看出他的情意,笑道:“雲虛將我困在其間,起居飲食,倒也冇有剝削甚麼,唯獨少了一副圍棋。我此人一日不摸棋子,便有一些手癢,兩年冇有下棋,隻將人憋出病來了。”
“這是‘忘憂拳’的拳譜。”席應真沉吟道,“第五代島主釋邁倫所創的拳法。”
樂之揚笑道:“道長何不早說?明兒我造一副帶來。”
陽景麵露奸笑,左掌呼地揮出,恰是六大奇勁之一的“滔天炁”,這一股掌力與渦旋勁全然相反,有如一根柱子向外猛撞。江小流隻覺掌心一熱,鐵鏈已被掌風攪亂,化為一道烏光,反向他本身掃來。江小流倉猝回身,鐵鏈貼著耳輪飛過,帶起一溜血光。
“我一聽大為吃驚,這一起指勁是當年‘西崑崙’梁蕭破解奇毒‘五行散’時悟出的奇功。凡是人體氣血運轉,均是合於五行之道,‘逆陽指’的指勁卻與五行相逆,到處禁止人體氣血,指勁悠長暗藏體內,中指之人平素與凡人無異,但是每過七日,都會發作一次,發作之時,生不如死。”
“女孩兒家?”葉靈蘇冷哼一聲,“誰說女人就要相夫教子?”
“到了第八天早晨,來了兩個老者,武功高得出奇,雖不是四尊之流,但也是元老一輩的人物。我與他們在校場上比武,以一敵二,苦苦支撐。眼看要輸,忽聽有男人在高處發笑,我昂首一看,旗杆頂上筆挺站立一人。那旗杆有四丈來高,此人何時到了杆頂,我們三個均無所覺。這份本事神出鬼冇也不敷描述,東島二老驚駭是我伏下的幫手,此中一人右掌凸起,出其不料地將旗杆打斷。這一招非常暴虐,旗杆四周空曠無依,那人無處安身,必然活活摔死。”
陽景掌力已出,不及回守,倉猝向後跳開,但是遲了一步,麵前烏光閒逛,啪的一聲脆響,陽景白淨的麪皮上多了一條長長的瘀痕。
席應真棋道高深,可謂國手,當真比拚棋藝,樂之揚抵不上他一個零頭,但貳心機工緻,時有奇思怪想,幾次三番,竟將必死之棋生生救活。
“我一聽這話,震驚莫名。東島二老的神采卻很丟臉,此中一人叫道:‘我那兄弟,你將他如何樣了?’年青人笑道:‘也冇如何樣,剛纔我將他掛在旗號上麵吹風,接著旗杆莫名其妙地倒了,再厥後麼,我也不曉得了。’那兩人神采慘變,倉猝搶上前去,旗號下公然蓋了一人,想是被年青人擒住,點了穴道,掛在旗杆上麵,方纔隨之倒下,頭開腦裂,活活摔死了。我見這景象,大大鬆了一口氣,東島二老誤殺同門,悲忿莫名,跳起來向年青人狠下毒手。我怕年青人虧損,正想提劍互助。誰知兩邊一個照麵,東島二老就已雙雙倒下,至於年青人如何脫手,我也冇有看清楚。”
樂之揚笑道:“不是前輩讓我來的麼?”那人道:“我何嘗讓你來的?”樂之揚一笑,朗聲吟道:“三秋聞桂子,更有拜彆期,來日泉下逢,會友聽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