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秋心道,本來如此,隻是見楊士奇陳述這一秘事,卻不知有何企圖,隻想著他既然願說此事,想必自有其事理,便問道:“那這惠宗厥後從不呈現人間,但是今後清閒,遨遊天下去了?”楊士奇微微一歎,道:“你想得也太簡樸了些,他本來是九五至尊,但經此一事,便成了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若無人相護,隻怕連皇城都出不去。”冷淩秋知他定有後話,便不再說話,悄悄聽他講道:“太祖既能為他留下密道,當然也為他留下相隨之人,此人曾為太常協律郎,與太祖乃是至好,雖名為君臣,但實為老友。一身武學修為當世無人可與之對抗,他本為羽士,道號‘龍陽子’。”
冷淩秋心中一顫,這句詩乃是父親所做,冷淩秋三字也是從中而來,楊大人不但識得我爹,反而私交不凡,不然又如何對這句話信口而來。他正想問個究竟,卻聽得楊士奇道:“你可有興趣聽我講一個故事?”冷淩秋心機轉換,見楊士奇主動提起,心道此事定與父親有關,當下便道:“淩秋自當服從大人教誨。”說完便為楊士奇沏上茶來,當真聽他細說。
冷淩秋聽他娓娓道來,事隔經年,便似昨日之事,當知此事對他印象極深,遂問道:“不知惠宗下落如何,可有成果?”楊士奇微微點頭,接著道:“那些軍士不眠不休,整整搜刮三天三夜,也未見惠宗屍身,不過卻在宮中發明一處密道。”“密道?”冷淩秋驚奇道:“宮中如有密道,倒是何人所為?莫非惠宗未卜先知,早已算到本日?”楊士奇道:“這密道並非惠宗所就,而是太祖所為。你可曉得太祖部下能人異士其多,而此中一人便是劉基。”冷淩秋道:“莫非是那‘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的劉智囊?”他暮年在楊府當中,所閱經史子集其多,對一些雜書閒話也略有觸及,故此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