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出京來觀察太湖災情,遇見林思雨以後,便一見傾慕,每日都要過來見上一見,自那日玩耍姑蘇城以後,更是對林思雨情根深種。林思雨年方十九,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如果平凡人家,隻怕已嫁夫生子,那祁鈺對她的傾慕之情,又豈能看不出來。隻是祁鈺出世權勢之家,邊幅俊雅,雍容華貴,實乃人中龍鳳,而她卻出世江湖草澤,兩人相差甚遠,便是心中傾慕,也不敢等閒透露,又怎能作此期望。
林思雨道:“他前幾日便去少林了。”洛半夏“哦”了一聲,放開聶玲兒,問道:“如何也不見你楚師姐?你但是把她藏起來了?”聶玲兒和林思雨類似一笑,低聲吟唱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此時楚懷雲恰好從內堂出來,聞聲聶玲兒打趣,頓時耳根發熱,臉頰生暈。目睹洛半夏正雙目炯炯的望著她,便收起後代心機,強自平靜道:“洛師兄來的恰好,此時另有一事托付於你。”說完又轉入內堂。
楚懷雲知他說的是冷淩秋,便答道:“冷師弟進境神速,此次遊曆,連表情也放開很多,早已不是昔日阿誰寡言少語之人,你今後見著他,便可曉得。”說完又對蓉兒道:“我師兄醫術在我穀年青一輩中位列俊彥,女人大可放心。”說完深深瞧了洛半夏一眼,道:“此事不宜擔擱,早去早回吧。”蓉兒道:“洛公子,有勞了。”說完重新帶上鬥笠,領著洛半夏出門而去。
聶玲兒嬌笑道:“我纔不怕呐,這不是有師兄頂著麼?再說了,是冷師兄綁我出來的,要打也是打他。”她好久不見洛半夏,此時歡樂不已,便又開端信口雌黃。洛半夏道:“他綁你?你少扯謊,你點了冷師弟穴道,用袋子將他扛出穀來這事,彆覺得我不曉得。”說完擺佈一掃,卻不見冷淩秋人影,又道:“冷師弟呢,如何不見人?”
說完用心把嘴一抹,林思雨見楚懷雲耳熱臉紅,眉間生出一抹羞怯,隻怕她尷尬,便拿起一個藥包,順手往聶玲兒砸去,斥道:“小妮子,你就曉得吃,現在越來越懶,嘴倒是越來越快,還不疇昔幫手?”
楚懷雲想著那日夜裡有人窺視‘濟安藥鋪’,隻怕此地也有人監督,便請蓉兒進到內堂,細商此事。聶玲兒見楚懷雲拉著一個男人進了屋去,獵奇心起,便給林思雨一個眼神,也悄悄跟去。一進屋內,楚懷雲便道:“蓉兒女人,此處也有東廠虎倀監督,隻怕我不敢冒然跟你前去,不然隻會害了你家掌櫃。”
聶玲兒和林思雨麵麵相覷,不知產生何事,但祁鈺身為官府之人,自不是她們這些江湖之人比得,倒也不加細問,這時目睹楚懷雲出來,身著圍裙,撩裙挽袖。二人見她這副打扮,心照不宣,聶玲兒倒是嘴快,叫道:“本日但是有口福了,能吃到師姐親身燒的飯菜,哎喲喲,我想起都快流口水啦。”
楚懷雲隻道那男人是為抓藥而來,便將他讓進屋坐下,誰知那黑臉男人悄聲道:“楚女人,我家姑爺醒了,我家掌櫃讓我前來相請楚女人。”楚懷雲一驚,扭頭看去,隻見那男人身材肥胖,皮膚烏黑,倒是一對眼眸清澈水靈,定睛一瞧,那男人耳垂之下另有兩個耳洞,便知此人定是女扮男裝。
卻說楚懷雲、林思雨、聶玲兒三人送冷淩秋走後,那祁鈺和樊忠便陪著三女玩耍了兩日,待第三日時,三女見‘濟安藥鋪’的掌櫃李伯探親返來,便商討著要回玄香穀。正在此時,隻見門外出去一名黑臉男人,那男人身著粗布麻衣,頭戴鬥笠,倒似一個淺顯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