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雲隻道那男人是為抓藥而來,便將他讓進屋坐下,誰知那黑臉男人悄聲道:“楚女人,我家姑爺醒了,我家掌櫃讓我前來相請楚女人。”楚懷雲一驚,扭頭看去,隻見那男人身材肥胖,皮膚烏黑,倒是一對眼眸清澈水靈,定睛一瞧,那男人耳垂之下另有兩個耳洞,便知此人定是女扮男裝。
聶玲兒見狀,叫一聲“洛師兄”便飛撲而去,洛半夏一見聶玲兒,“嘿嘿”乾笑一聲,便伸出雙臂,聶玲兒順勢而入,便和洛半夏抱個滿懷。洛半夏拍著她肩膀笑罵道:“小丫頭,你好大的膽量,敢擅自溜出穀來,此次你爹要死逮到你,看不把你打個半死。”
正在這時,隻聽門外笑道:“這有何難?”楚懷雲一驚,頓時防備,卻見聶玲兒排闥出去,才放下心來。蓉兒忙道:“不知聶女人有何高見?”聶玲兒笑嘻嘻的道:“高見倒是冇有,不過有我們林大蜜斯在此,還怕甚麼東廠?”楚懷雲見她用心繞彎,斥道:“有甚麼話就不能痛痛快快說出來,非要繞來繞去?”聶玲兒見她神采一層陰雲,恐怕她真建議火來,從速說道:“那祁鈺公子最是喜好林師姐,讓林師姐開個口,不就行了麼?”楚懷雲和蓉兒還覺得她真有甚麼好主張,聽她一說,頓時絕望不已。
聶玲兒和林思雨麵麵相覷,不知產生何事,但祁鈺身為官府之人,自不是她們這些江湖之人比得,倒也不加細問,這時目睹楚懷雲出來,身著圍裙,撩裙挽袖。二人見她這副打扮,心照不宣,聶玲兒倒是嘴快,叫道:“本日但是有口福了,能吃到師姐親身燒的飯菜,哎喲喲,我想起都快流口水啦。”
楚懷雲知他說的是冷淩秋,便答道:“冷師弟進境神速,此次遊曆,連表情也放開很多,早已不是昔日阿誰寡言少語之人,你今後見著他,便可曉得。”說完又對蓉兒道:“我師兄醫術在我穀年青一輩中位列俊彥,女人大可放心。”說完深深瞧了洛半夏一眼,道:“此事不宜擔擱,早去早回吧。”蓉兒道:“洛公子,有勞了。”說完重新帶上鬥笠,領著洛半夏出門而去。
聶玲兒全無防備,怎推測她俄然脫手,那藥包正中前額,頓時叫道:“說就說嘛,還要脫手,彆覺得我叫你聲師姐,便打不過你了!”林思雨見她一手提掌擺出架式,一手揉著額頭,想是被打得疼了,笑道:“那要不要來嚐嚐,我也好久冇脫手了,正癢癢呢。”聶玲兒嘴上放肆,如真正脫手,隻怕會被揍的很慘。
林思雨道:“他前幾日便去少林了。”洛半夏“哦”了一聲,放開聶玲兒,問道:“如何也不見你楚師姐?你但是把她藏起來了?”聶玲兒和林思雨類似一笑,低聲吟唱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此時楚懷雲恰好從內堂出來,聞聲聶玲兒打趣,頓時耳根發熱,臉頰生暈。目睹洛半夏正雙目炯炯的望著她,便收起後代心機,強自平靜道:“洛師兄來的恰好,此時另有一事托付於你。”說完又轉入內堂。
蓉兒道:“洛公子初到此地,想必那東廠之人都不認得,如洛公子能施以援手,倒是最好不過。”洛半夏一聽,滿口承諾道:“些許小事罷了,蓉兒女人大可放心。”說完又對楚懷雲道:“冇想到幾日不見,這小子連‘周天無極’也用的這般純熟,當初還真藐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