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義見兒子意猶未儘,道:“瑾兒不成,萬事皆有定命,你我父子二人能此一株,乃是機遇偶合而至,我們行走江湖,最忌的便是一個貪字,所謂貪多不化,貪夫徇財說的便是這個事理,你須牢記。”樊瑾是懂非懂,見父親執意不找,也隻好作罷。他見蛇肉已烤的金黃,香氣四溢,忙取下一坨,捧在手裡吹了吹氣,便一口咬下,怎料那蛇肉油脂未乾,內裡涼了,內裡還是滾燙,直把樊瑾燙的哇哇亂叫,樊義卻看的哈哈大笑。
樊義按著蛇頭,想要取下,豈推測那青蛇奮力一擊,一張大口咬的穩穩鐺鐺,兩顆獠牙直切入骨,樊義掰了幾次纔將其取下,頓時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義盜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為樊義包紮,幸虧隨身帶有傷藥,樊義將傷藥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風,又點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勢。
樊義見兩蛇開端時水火不容,打的難捨難分,現在卻同仇敵愾,一左一右向他倆人包抄過來,早就凝神防備,‘蒼鬆勁’隨心所動,勁佈滿身。一把鐵劍橫於身前,護住麵門,隻等兩蛇來攻。那兩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隻是現在見敬愛之物被彆人篡奪,豈能善罷甘休。
那青蛇尤其暴躁,見樊義不動,便伸開大口現出獠牙,嗖的一聲向樊義撲了過來,白蛇見青蛇搶攻,也不逞強,盤腰擺尾,如離弦之箭衝向樊義麵門。兩條大蛇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撲了過來。樊義早有防備,見兩蛇過來,右手一招‘風拂楊柳’削向青蛇,左手一招‘巨靈開山’直打白蛇頭顱,那白蛇雖猛,到底也是凡物,怎禁得起樊義這等江湖豪客一拳,拳未及身,一股剛猛拳風已劈麵而至,直把它打的暈頭轉向,找不著北。
正想轉頭望去,隻聽身邊一向風響,本來樊義後發先至,早已在他身邊坐下。父子二人剛穩下身形,便見剛纔那青花巨蟒纏著一條白紋大蛇從崖邊一個土坯上翻滾下來。樊瑾見又一條大蟒出來,從速收斂氣味,紋絲不動坐在樹上,實則心中倒是衝動萬分,這等蟒蛇打鬥的趣事,他但是前所未見的。
樊瑾站在樊義身後,看得父親劍法精美,正要喝采,怎推測那血雨當中一顆蛇頭直飛樊義肩膀,忙叫道:“爹爹謹慎。”,樊義聽的樊瑾叫喚,正要揮劍去擋,已然不及,隻見那蛇頭張著大嘴,好巧不巧,恰好一口咬在肩膀‘肩髎’穴上。樊義頓時感到右臂一陣痠麻,軟綿綿的垂了下來。樊瑾見的爹爹受傷,而那白蛇又在掙紮爬起,頓時怒上心頭,跳疇昔一把按著蛇頭,騎在白蛇七寸之上,手攥鐵拳,拳如雨下,好一陣疾風驟雨,直把那白蛇打的眼眶迸裂,嘴角傾斜,眼看是不活了。
本來這兩條大蟒恰是為此花而來,此花便是參花,彆名‘神草花’,千年不謝,初開時為紫色小花,百年以後,經雨露沁潤由紫轉紅,五百年後集六合精華,霧綃煙縠滋養再由紅轉白。這斑白裡透青,蕊瓣圓潤飽滿,隻怕是冇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鬚恰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寒蜩玄蔘。那兩隻大蟒長年遊弋於深山大澤,天然也是識貨之物。目睹到手的東西俄然被彆人搶占,自是心頭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樊瑾心道不好,低頭往腳下一看,隻見腳下踩著一朵紅色小花,那花承圓形,乃是一顆顆小珠子似的花瓣構成,花下七張枝葉扇形排開,一根骨乾直插地下。樊瑾正要低身細看,卻聽的樊義叫道:“瑾兒莫動。”本來樊義也發明異狀,見樊瑾傷害,忙飛身下來,抽出鐵劍護在樊瑾身前。樊瑾叫道:“爹,爹,我彷彿踩著個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