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子倆本來是上山找玄蔘的,玄蔘花為紅色,隻是腳下這珠雖和玄蔘類似,倒是紅色。樊瑾不敢確認,隻得叫爹幫手。樊義向他腳下一看,笑道:“好小子,這何止是好東西,這但是天賜靈物,怪不得這兩條大蟒在這裡打個你死我活,本來倒是因為它,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隻是現在我父子倆還不能動它,須處理了麵前這費事再說。”他見那兩蛇目中凶光明滅,作勢欲撲,隻怕是要冒死。
那玄蔘通體桔黃,約有一尺是非,壯如人形,根鬚富強,直挖的樊瑾喜笑容開,手舞足蹈。樊義受他傳染,也暗自歡暢。雖不測受傷,卻也感覺不枉此行。二人將玄蔘用布袋包了,一起烘烤蛇肉,隻等肉熟後飽食一頓,再行下山。樊瑾看那肥碩蛇肉直烤的滋滋冒油,對樊義道:“爹,這山上必然不但這一株玄蔘吧,歸正和師叔約定時候另有一日,不如我們再去尋覓,說不好還能再找一株呢。”
本來這兩條大蟒恰是為此花而來,此花便是參花,彆名‘神草花’,千年不謝,初開時為紫色小花,百年以後,經雨露沁潤由紫轉紅,五百年後集六合精華,霧綃煙縠滋養再由紅轉白。這斑白裡透青,蕊瓣圓潤飽滿,隻怕是冇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鬚恰是大家夢寐以求的寒蜩玄蔘。那兩隻大蟒長年遊弋於深山大澤,天然也是識貨之物。目睹到手的東西俄然被彆人搶占,自是心頭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隻見兩條巨蟒剛滾落下來,便已分開。那青花蟒蛇,縮頭屈身,一條大尾拍得地上“啪啪”連連直響,彷彿剛纔落了下風,心有不甘。而那白紋巨蛇,舉頭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卻勝在矯捷多變,也似冇將青花大蛇放在眼內。兩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對持起來。
白紋大蛇見一擊勝利,那能放過這等大好良機,屈身一彈,一口咬在青花蛇身之上。青花蛇固然吃了個大虧,身形倒是比白蛇要粗要大,見白蛇又撲過來,便順勢纏在白蛇身上,詭計以身形上風絞殺白蛇。兩蛇你絞我纏,你抽我咬,頓時便絞在一起,廝殺起來。
樊義見兩蛇開端時水火不容,打的難捨難分,現在卻同仇敵愾,一左一右向他倆人包抄過來,早就凝神防備,‘蒼鬆勁’隨心所動,勁佈滿身。一把鐵劍橫於身前,護住麵門,隻等兩蛇來攻。那兩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隻是現在見敬愛之物被彆人篡奪,豈能善罷甘休。
正想轉頭望去,隻聽身邊一向風響,本來樊義後發先至,早已在他身邊坐下。父子二人剛穩下身形,便見剛纔那青花巨蟒纏著一條白紋大蛇從崖邊一個土坯上翻滾下來。樊瑾見又一條大蟒出來,從速收斂氣味,紋絲不動坐在樹上,實則心中倒是衝動萬分,這等蟒蛇打鬥的趣事,他但是前所未見的。
那青蛇尤其暴躁,見樊義不動,便伸開大口現出獠牙,嗖的一聲向樊義撲了過來,白蛇見青蛇搶攻,也不逞強,盤腰擺尾,如離弦之箭衝向樊義麵門。兩條大蛇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撲了過來。樊義早有防備,見兩蛇過來,右手一招‘風拂楊柳’削向青蛇,左手一招‘巨靈開山’直打白蛇頭顱,那白蛇雖猛,到底也是凡物,怎禁得起樊義這等江湖豪客一拳,拳未及身,一股剛猛拳風已劈麵而至,直把它打的暈頭轉向,找不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