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是不是要幫著那些國.軍打鬼子?”七哥舉了舉手裡的獵槍說。
而此時,我們身後的火摺子也已經幾近燃燒,冇有了火勢威脅的鬼蟄重新會聚起來,張大著黑洞般的嘴巴,向我們垂垂靠近。
就在我們鞭策棺材的時候,高台下方那兩撥血人的廝殺也達到了極其慘烈的境地,穿戴土黃色禮服的日軍血人和穿戴國.軍血人相互扭打,撕咬,就像兩撥毫無明智的野獸一樣,吼怒著將對方身上的皮肉一塊塊撕扯下來。玄色的血液如同無數噴泉,在那一片鬥爭的地區裡激灑四濺,氛圍中全都滿盈著血腥與殛斃。
“看來這蟄水池就是那些鬼蟄的大本營了,它們就是從這跑到內裡的!”衛茵邊後退邊開口說。
就在這時,衛茵俄然指著那些嘶吼暴怒的血人:“哎!你們看那些血人彷彿和我們先前見到的不一樣。”
因為國.軍兵士人數偏少,以是在這場廝殺中垂垂占了弱勢,配著“國.軍第五十一師”胸章的血人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血泊當中,雖說他們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並且也隨時會要了我們的命,但一想到他們也曾是精忠報國的鐵血同胞,心中就不免生起悲憫之情。
“歇火!這下我們可冇處逃了呀!”鄭天鎮靜的說。
聽完道叔所說,我才俄然認識到一個可駭的題目:我和鄭天來時的那條路(也就是爺爺當年逃出去的那條路)已經被巨石堵住封死,而道叔他們走的那條路也因為起落梯失靈而再也回不去,以是現在我們除非找出第三條出去的路,不然,將會永久被困在這。
七哥神采嚴峻的看了我一眼說:“不是走火,是……是鬼蟄!”
“或許就是因為這半卷畫,我們在取畫時偶然中觸發了某個構造,看來還是我們粗心了。”道叔看了眼手中的畫卷說。
這時我才重視到高台邊沿有一條被打得稀巴爛的鬼蟄屍身。
“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啊!”七哥拉起步槍槍栓,對準了那些張牙舞爪的怪物就是一槍。我也趕緊取出身上那把將近報廢的勃朗寧,手忙腳亂的上槍彈。
我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場景,推棺材的雙臂都感到一陣顫栗。想來疆場上的他們大抵也是像現在如許,落空了理性,落空了痛感,在空缺與麻痹中,將人性透露到淋漓儘致的境地,毫無儲存的踩踏著相互生命的莊嚴。
“他們究竟是如何被關出來的?”衛茵的口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情急之下七哥再次拉起槍栓,朝正要走上高台的血人砰砰開了幾槍,可中槍後的血人不但冇有停下,反而更加暴躁的向我們走來,彷彿勢必將我們撕成碎片一樣。
“或許他們還殘存著身為“人”時的影象,一方是守城國.軍,一方是侵華日軍,仇敵相見,分外眼紅,以是廝殺到了一起。”
道叔說得很玄乎,我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很快,四壁前擺列的其彆人俑也都完整裂開,一個個血人從中接踵凸起。
“怪不到走到這就不見了日本兵遺留的蹤跡,本來全都被抓進了人俑裡頭。”我恍然大悟。
“等等,先不要再開槍了。”道叔叔俄然握住七哥端槍的手,並表示我也停手。
正在我思慮間,俄然聞聲身邊的七哥朝地上“砰”的開了一槍,火星子都濺到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