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生固然日夜盼著這封信,實不知他到底會寫成個甚麼樣,不料倒是如許大小靡遺的一場小門生餬口陳述,粗糙對勁外之喜。他兩人不約而同地在這件事上又一次地心有靈犀,上海這邊就是想曉得他日子裡過得甚麼樣,南京這頭除了陳述餬口其他的也不會。
這背麵一張是白小爺胡塗了,本來冇想夾在信裡,誰知一順手夾出來了,追也追不返來,害臊得要死,悔怨了好幾天。求嶽接到這信,嘿嘿嘿光是笑,跟小門生做功課一樣,真給他抄了一百遍。
這一段夏去秋來的光陰分分秒秒也未曾孤負,它轉在紡紗機上,也響在天蟾舞台,藏在鯉魚腹中,也係在鴻雁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