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月_洪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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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也去看了?”

露生不由笑道:“五叔和總統訂交十年,背後裡也感覺他不刻薄?”

忽聽背後有人笑道:“江湖上的話,白老闆也喜好看麼?”

屋內幾個仆人,都木雕泥塑普通,拐角上站著。

司徒本身也敞開坐下,叫身邊仆人遞過一支燃好的雪茄,問露生:“吃不吃煙?”又待仆人們擺齊了茶點,方纔漸漸地說道:“你既然要給中國人長誌氣,為甚麼不挑穆桂英、梁紅玉,演來演去,是個小女兒的戲?”

――司徒心中一震。

司徒老先生實在憋不住笑了,神他媽一劍光寒四十州,這白老闆段子還挺多。邊笑邊問:“這不是很好嗎?多痛快!為甚麼台上不見你說?!”

“我從冇想過要把這個戲往外洋去演,但我也不怕演給日本人看。我們當家的出世入死,和美國人鬥銀子的時候,我當然還想把它演給美國人看――”露生咬唇,“它星條旗不是四十八顆星麼?我越女就劍氣縱橫三萬裡,一劍光寒四十州!”

司機聽他如此說,也不好再多言。車子駛到樓下愣住,看他抱了禮品下車,司機猶道:“我車就停在劈麵街邊,等您出來,如果有甚麼事,您遞個話兒出來。”

“我這本戲,三易三改。當初寫出來,自發已經經曆了很多事――我們江浙財團跟日商纏鬥經年,又經曆一二八轟炸、淞滬大戰。我們中國人太受欺負了,也太憋屈了,以是我想把越女寫成一名大豪傑,她能痛擊那些欺負我們的人,痛擊吳國,就像痛擊日寇。說白了,這部戲就和抗金兵差未幾,比它還要再誇大些,不過是要給我們中國人鼓一泄氣,哪怕現在冇人給我們主張,好歹戲裡有個如許的人做表率。”

卻見花廳外出去一人,極其高大,麵孔倒是認得的,竟然是當年在廟行苦戰的蔡廷鍇將軍。但見他闊步走出去笑道:“我已經走到門口,聽你們坐而論道,談得好出色!我就忍著冇有出聲。”

“人家也送了花籃,給我撐了場子。明天走的這幾家都是下帖子請了,卻冇肯來用飯的。想來是不肯意降落身份,還是我登門安妥一些――明天一齊謝過,再過幾天就歸去了。”

露生預先做了功課,就怕他不提這一樁,提了那就好說話了,趕緊笑道:“我曉得,羅總統給您做過法律參謀,您和總統十年友情,是以照拂我們演出――俠義如您,世上少見。”

司徒擺擺手:“太客氣啦,都是華人,在外洋就都是兄弟。送你花籃,一來是給你抬抬場麵,二來麼,你不曉得,你和那位金公子在美國攪事,三k黨看你們多有不善,是以洪門送一個花籃,叫他們曉得這塊處所是誰說了算。”

司徒美堂大感暢快,叮嚀下人:“同丙鶴說一聲,叫他早晨安排席麵,我請蔡將軍、白老闆,好好喝一盅。”又向露生道:“久聞金明卿大名,未曾得見,請你也打一個電話,早晨請他來相聚。”

少年引著他繞進一間花廳,說:“五叔平時不在這裡會客,都在樓下的辦公室,這裡溫馨一些,您先坐著等一會兒吧。”

他既不說“薄禮”,更不說“不成敬意”,司徒便知這東西非同小可,必是厚禮。接過來一看,是魚皮烏鞘的一把寶劍,內裡瓔珞遍體,裝潢瑰麗,利市將劍掣出,當時一汪雪痕照刺眼目,固然隻要三尺之長,卻有滿室寒光之感,不由得大聲讚道:“好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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