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月_蜀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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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廠有接待處。”

茅以升:“?”

“杭州?你在杭州有處所落腳麼?”

本來那天露生哭到半夜,大慟以後,表情垂垂安靜。茅以升問他有甚麼籌算,露生擦了眼淚道:“我要去做一個墳。”

“貿易奧妙。”

“我有一個疑問,隻是疑問。經商的事情我不太懂,但客歲對日貿易放開今後,就連我如許的內行人也曉得日貨搶占了絲綢市場,到處賣日本的人造絲。大略看來,綿紡織比絲織本錢低、銷量也大,你家――安龍廠又是棉紡起家,要說複興舊業,實際上是棉紡較好,你現在跑去做絲綢,這彷彿有些不太公道?”

――和棉紡不一樣,絲綢算是豪侈品,講究一個噱頭。隻要噱頭足,豪侈品割韭菜的效力能夠吊打日用品。當初安龍絲廠研發了真絲洗臉巾,狠狠收割了一波弱智名媛的錢包,現在兩個工廠嗷嗷待哺,第一桶金從那裡來?

也是奇特,按理說依白老闆的出身,也算是飽經滄桑。可他彷彿得天所厚,臉上從不見光陰陳跡,不知美人是否獨得工夫偏疼。

茅以升聽得雲裡霧裡:“你這是籌算――”

露生的淚又泛上來:“那就多謝茅先生了。”

茅博士從速相勸:“這又是為甚麼,如何又說到這上麵去了。”他深思好不輕易把你眼淚哄住,你倒是跟唱戲似的高腔疇昔了開端花腔,哭完了又尋死,這是乾甚麼。聽露生輕荏弱弱地說:“茅先生不必擔憂,我主張已定。有幸和您談了一夜,我心中豁然開暢,現在冇甚麼可牽掛的了,我去做我本身想做的事。可惜您來南京做客,本來我應當作陪――真是對不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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