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貓詭誌_第二十七章 莊周夢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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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一斜,把椅子腿兒當了沙發背,坐在地上哼唧起來。

腦筋裡暈沉沉的,像把黃河水拿著金箍棒混淆了,連著河底的淤泥一股腦兒倒進了腦袋裡。

台上的人不說話,始終端坐著。

“嗯……明天喝多了……”炎頌用手護著後腦勺轉了轉脖子,裡頭的樞紐收回“哢吧”“哢吧”的聲響。

“你不是喝多了,你是吃了不熟的菌子中毒了。”錦瑟走到床前,遞給他一條熱乎乎的白毛巾。

小人們抬著長繩,跳上跳下把他五花大綁。腕間的繩索也不知如何能係的那樣緊,勒得他手都白了。

這可不可!如果被拖走了還不曉得會被拉到甚麼鬼處所去!說不定就再也回不來了!

炎頌被折騰了幾番,酒勁兒又襲了上來。暈乎乎的隻想睡覺,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斷地在打鬥。

炎頌接過毛巾,狠惡地在臉上抹了幾把,又整張蓋在臉上,勻勻地大口呼了幾輪氣。

他舒了一口氣,卻聞聲門彆傳來一陣細碎喧鬨的腳步聲,“噠噠噠”、“噠噠噠”!

炎頌大著舌頭,口齒不清地發問。

有個看不清麵孔的人坐在高台上,身邊立著兩名侍女正緩緩搖著孔雀翎毛製成的巨大羽扇。

小人們不管,還是烏泱泱、鬨渣渣的一團,拉動繩索想要把他拉下床去。

哼唧甚麼呢?也不曉得,歸正他喝醉了,管他哼唧甚麼呢!

他卯足了勁兒發力一掙,手腳上綁著的繩索也擺脫開了。

片刻,炎頌摘下涼透的毛巾疑問道:“中毒了?那你如何冇事兒?”

那人坐的椅子有著方剛正正的椅子腿,又很粗,靠著方纔好。

約莫是酒喝多了,夢裡也浮滑。恍忽間置身在亭台宮闕,麵前是輕歌曼舞,楚腰衛鬢。

不但台上的人不肯應對,搖扇的侍女都像聽不到似的,連搖扇的頻次、幅度都冇有一絲絲遭到影響。

“你醒了?”

錦瑟端著個臉盆站在門口。

他坐起來揉了揉酸脹的手腕,一陣強風卻把窗戶吹開了。

他豎起耳朵去聽,門俄然“啪”的一聲被撞開,門板撞到牆上收回一聲巨響。一群怪模怪樣的小人舉著各式百般刀槍劍戟、斧鉞鉤叉衝了出去,他們行動工緻,合作無間彷彿蟻群普通,轉刹時便疊著羅漢攻上了他的床。

炎頌欣喜起來,這一仗大獲全勝打得標緻!

炎頌大吃一驚,想要跳下床去,身子卻軟軟的冇有一絲力量轉動。

“你是……哪位啊?”

那人也不動,任由他抱著。

這一笑把炎頌嚇得一個激靈,腦袋也復甦了很多,他俄然覺悟——這張臉不是跟本身很像麼!

這一跤摔的,麵前都冒了金星。炎頌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把那些金星都趕了出去,手腳並用地往台階上爬。

炎頌進步了調子,含混不清地問著。

“你是……哪位啊?”

這哪兒行!他炎頌想看清的就得看清!若冇這股韌勁,二十年商海浮沉早就把他打趴下了。

那人坐在一張高高的椅子上,高到甚麼程度呢——腳下還要擱一張矮凳墊腳,不然就夠不到空中。

他驚地大呼:“你們……乾……乾乾……乾——甚麼!快……快放——開我!”

炎頌昂首一看,一條五彩巨龍盤在天花板上,張著一張巨嘴收回“吼——”“吼——”的嘶吼聲。

炎頌醉的忘了身份,甚麼禮數殷勤也忘了,保持形象也忘了,囫圇抱著那人的小腿兒便一點點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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