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樂菲說到這事兒的時候,鄭氏心內裡也是梗著一口氣呢,當初阿蓉結婚的時候,她也早早地讓人告訴了阿萍和半子,本來是想著趁著阿蓉結婚的時候偷偷給個幾兩銀子給阿萍的,當孃的那裡不曉得自家女兒在親家家裡過的是個啥日子,阿誰時候手頭上也有些錢了,就想著給點給大女兒,手上有銀子的話底氣也足點,今後那日子也能夠好過一點,當然最首要的還是得生出個兒子來才氣夠在家裡頭安身,想她當初比鐘氏進門早了兩年,第一胎生的是個女兒的時候,婆婆章氏那嘴臉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而鐘氏生了個兒子以後,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而她則是見六合被章氏罵著生了個敗家貨,直到生下了阿文以後才稍稍給了點好臉麵。
正月初二是出嫁的女後代婿上門的日子,往年的時候阿萍和半子也都會來,到時候再問問清楚就好了,再讓老頭子敲打敲打邊鼓,應當不會有太大的題目。
“你還小,懂個啥!”鄭氏對著崔樂菲道,“之前我們家窮晃晃的,提及來這腰桿子也撐不起來,就算故意想給你阿姐撐腰但也還是底氣不敷。”哪小我情願有著一門窮親戚呢,阿萍出嫁的時候又是他們家頂窮的時候,這嫁奩也不能好好購置,這也是她心底裡頭的痛,一個女人家出嫁,最能撐場麵的也就是這些個嫁奩的事情了,可她家阿誰時候窮晃晃的,壓根冇多少錢,以是阿萍的嫁奩是薄了又薄,隻怕這事兒在親家內心頭也是一根刺,就算是他們上門去,親家也是怕他們是上門打秋風的。
這一天鄭氏和崔樂菲也跟著一同上了鎮子上,打從入冬以後兩小我也很少上鎮上了,普通如果有甚麼想要的,就會托了要去鎮上的人幫著帶返來,但托人帶著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個油鹽醬醋的,現在都年底了,改購置起來的也是要購置起來纔好,像是春聯,糖果,衣服料子一類的,那是半點都不能少的,以是崔老邁明天也趕著牛車一併上了鎮上。
“大姐夫家人一點也不好!”崔樂菲忍不住道,“大姐這才嫁疇昔幾年啊,我客歲見大姐的時候都感覺大姐老了好多瘦了好多,哪有這模樣的!看姐夫那模樣整天怕我們家上門打了秋風似的,正月裡頭走個親戚還唧唧歪歪的短長呢!”
鄭氏聽到崔老邁提及大女兒的時候,她也忍不住道:“上一回阿萍傳了信來了,說是又懷上了,差未幾來歲入夏的時候就要生了,前頭都已經生了兩個女娃了,這一次可得生個兒子纔好啊。”
“好了,看看你那嘴巴,都能掛個油瓶了!”崔樂蓉伸手掐了掐崔樂菲的嘴,“你這些個話對著我們說說也就成了,可被當著姐夫的麵說這類話。”
“那是姐夫家的事兒,你到時候就和他明說那是我要送給孩子的就成。我一個當孃姨的要給孩子送點東西莫非還要看姐夫家的麵子不成?”崔樂蓉道,“我阿姐嫁疇昔都五年了,我都冇咋見到麵,就算是送了也冇個說的,並且送得厚點也冇個啥,讓姐夫家裡頭也曉得阿姐是我們崔家門裡頭出去了,那也是個受寵的!暮年我們家是冇這個氣力,現在有了這個才氣也是要多疼一點的!”
“那他本來做的就不對麼!”崔樂菲不滿隧道,那麼丟人的事情他都能夠做的出來,那就彆嫌棄她說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