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曼殊微微壓下腰,嚴峻的盯著麵前三個魁偉男人。她是學過一點擒拿搏鬥,包裡也有一瓶防狼噴霧,但恐怕不敷用的。她得好好想一想計謀!如果——
但是冇有人。
而妖魔到底被擋住,過不得東邊,隻好掉頭向西,已經不複鹿形,連蹄子也冇了,化成了四隻手,都妖嬈美好,朝西邊那座火紅山嶽抓去。但見鱗光閃閃,手指上聳起烏黑色的無數鱗片。而指尖伸開一張張小小的血紅口兒,如蛇信般朝紅峰噬去。
就在這東奔西顧之間,它的形像已經變動,頭亂蓬蓬的,尺寸龐大,鹿角被風壓進腦袋,改從嘴裡呲出來。
這五小我功力最低、受傷最重,已經不能跟火伴們一起凝集為青峰。
黃峰穩穩等著。
尖峰以外,萬裡無火食,但植物蟲豸好歹還在普通生息。尖峰以內,倒是死的天下。
那血淋淋的妖魔驀地朝曼殊望過來。
鹿如何會嘯?
本來那妖物好不奸刁,向黃峰逼近,仍然隻是虛晃一招。藍峰方纔一動腳步,就有埋伏在藍峰四周的幾叢妖氛竄起,試圖突圍。
這座山極高大,綠意濃得能夠滴下來。間中裝點一些花色。時正隆冬,夏花灼灼,觸眼欲燃。
四周有四座尖峰,彷彿把它釘住了。
忽的,有一雙鋒利物色,從草叢裡脫穎而出!上頭分岔,像一雙尖戟。
妖蛇掉頭往南竄。
隻聽一聲清叱:“鼠輩敢爾?”便見藍峰峰腰飛起一片素光,現出人形,是個不辨男女的美人兒,螓首煙眉,飄然出塵,手中挽起圓圓雙月環,兜頭扣住妖氛。
不得不感慨,戴其致這小我,還真是踐行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格言哪,忍了這麼久才雇地痞脫手報仇!害得她就算被打進病院,都難以指證是他做的。
豈止冇有人,連野獸都冇有。連蟲豸都冇有。葉麵上冇有甲蟲的小爪子爬搔,泥土中冇有蚯蚓的爬動。
伴著這草叢顫抖的旋律,四座尖峰彷彿又往上高了一高。
“不好!”幾聲報警聲起。
幸虧本來那些攔住了灰黑斑點的纖細異線,現在仍然儘責攔著妖氛。
有一棵大樹下的高草叢,微微動起來。像是被風吹動。但如果是風,為甚麼周遭一圈都還是一片死寂,隻要這一小團草叢開端顫抖。像病篤病人的心臟,衰弱而果斷的:啪、啪、啪!
統統彷彿都很普通,隻不過,氛圍凝重,彷彿像虎魄普通把全部空間都凝固住了。如果有人呈現在這裡,必然會感覺冇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