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瞪大眼睛：“我扳連他？”

“這些珍珠固然大小不一，但隨便一顆都是代價不菲，比起魯家珍珠行的那批貨，成色可好很多，代價也遠遠超越。”他朝墨瓏陪著笑，“中間收了這些珍珠，這趟也不算泄漏呀。”貳內心天然有本身打得啪啪直響的快意算盤。

“是何物？”

墨瓏點點頭，邊揉著腿邊道，“我們把這事理一理。兩日前小白帶著熊羆在山下劫了一批珍珠，我們受人之托，前來貴寨拿回這批珍珠。這原是件小事，我本來也不想與貴寨過不去，但冇想到靈犀女人橫生枝節。”

“對。”

莫姬胸膛起伏不起，喘氣愈發艱钜，顯是心中有鬱鬱不平之氣。

墨瓏冇吭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白曦，既不說讓他去拿，也不說不拿。

靈犀在旁俄然開腔：“你們要珍珠，我有！”她不耐與這些人胡攪蠻纏，華侈工夫，隻想著快些救醒熊羆，纔好問話。既然他們要珍珠，本身歸正多得是，給他們一些也無妨。

貳心中迷惑更甚，即便“鮫人不貴珠”，能隨隨便便抓出一大把鴿卵大珍珠的人，恐怕也不是普通的鮫人。

“不是。”

他這麼一說，靈犀愈發感覺彷彿真是本身的錯。

墨瓏端起茶杯，吹了吹涼，低頭撚訣，唸了個咒語，然後將茶杯遞給靈犀。

“呃？”

跟著清脆的響聲，大珠小珠落入盤中，滴溜溜地轉動著。大者如鴿卵，小者也有孩童拇指般大小，個個渾圓光亮，寶光流轉，全部托盤都覆蓋在淡淡寶氣當中。

“另有點心？”墨瓏探頭看了一眼，挑眉道，“你也想下毒？”

“女人此言差矣，你以利刃相脅，我須得自保，不得不出此下策。說到底，是你害了他。”墨瓏毫無懼色，經驗她道。

門外，傳來夏侯風輕鬆的聲音：“找著了。”

靈犀冷冷瞥他一眼：“與你無關。”白曦隻得噤聲。

白曦趕緊道：“既然諸位上門來討要，我天然是想拿出來，但是……已有好些珍珠被磨成了粉，諸位可還要？”

不明白他們亂七八糟在說甚麼，靈犀不耐煩再等下去，用力拍下桌子，震得珍珠齊齊跳起：“一句話，到底換不換？”

墨瓏轉向白曦：“小白，你把珍珠交給我們，然後我把解藥給靈犀女人，如此熊羆無礙，大師歡樂，豈不甚好。”

白曦仍在視窗嘖嘖感喟。

“去長留城做甚麼？”

最後，靈犀收起物件，朝熊羆略一拱手，回身拜彆。她走得極快，眨眼之間，人已隱冇山林當中。

夏侯風嘖嘖道：“瞧她的嚴峻模樣，不知情的，還覺得熊羆是她爹呢。”

“這是甚麼東西？”白曦自言自語，心想從這位女人身上取出來的，絕對是代價不菲的寶貝。

熊羆冇明白：“去那裡？”

“哦……”熊羆楞了楞，“她去長留城了。”

白曦扶窗，聽著馬蹄聲遠去，恨得牙根直癢癢，直過了好半晌——

“這個……”他做出非常難的模樣。

夏侯風不耐煩地撩袖子：“哥，跟他囉嗦甚麼。”

茶水初沸，冒出魚眼大的泡泡。

這些珍珠的品相，比起魯記珍珠行的那批，豈止是高出一點點。白曦看得眼睛都直了。夏侯風雖不懂珍珠，但也從未見過鴿卵大的珍珠，驚奇地拈起一顆細心打量。墨瓏倒是懂行的，曉得這般品相的珍珠，便是長留首富，家中最多保藏兩、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