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人都走了,要不我們也先歸去吧?”發覺事情室內裡就隻剩下他們這一隊人以後,崔判官幽幽地歎了口氣。不管是趕巧了還是人家用心而為,總之明天是指定看不了病了。
“姚先生,閻王請您去給他看病,他可等了您好些日子了!”壓下心頭的迷惑,崔判官滿臉堆笑地持續說好話。冇找到靈醫也就算了,現在靈醫就站在本身麵前,如果明天冇法把這位大神給請疇昔,崔判官都能設想本身被貶職去看泊車場的悲慘窘境了。
次日天明,姚風祁溜漫步達來到事情室門口,一眼就看到睡得東倒西歪的一眾小鬼和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閻王。無聲地嘲笑三聲,姚風祁大踏步上前開門,當他那隻穿戴皮鞋的腳踩到閻王伸到軟床外的手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喚成了陽間的夙起鬧鐘。
“呃……”足足一分鐘,崔判官都冇能說出一句話來。作為陽間的二把手,崔判官不止一次出入陽間,成心偶然地打仗過很多陽間的醫護職員,而陽間也領受了無數醫者的亡魂,不管是這些凡人大夫,還是曆任靈醫,都心胸仁慈,將治病救人放在首位。像麵前這位這麼冷酷,不把人當人的還真少見。
這頭,姚風祁纔不情不肯地爬起來換好事情時穿的白大褂,那頭,傳聞靈醫現世的勞苦大眾就來列隊救治了,排在第一號的就是閻王的首席代表崔判官。
“明天請早吧,我放工了!”就在閻王吃力巴拉地從軟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姚風祁一句話就把他敲得又軟了下去。看著姚風祁絕塵而去的背影,閻王恨得咬牙切齒——臭小子,你最好彆犯在老子手裡,不然有你好受的!
唉,攤上這麼個老邁,就要有當炮灰的憬悟!
“一碼歸一碼?哼!”姚風祁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做出個有些近似嗜血變態的神采:“如果真是一碼歸一碼,你就不會把對上一任靈醫的怨氣撒在我身上,遲誤了我上任的時候。如果真是一碼歸一碼,就該你一小我來求診,而不是讓這麼多人陪著你睡大街!”
站在事情室門口向後望,崔判官都看不見步隊的尾巴在那裡,他如何記得剛纔被扔出來的時候還冇這麼多人呢?
再次返回靈醫事情室,崔判官和閻王都傻眼了——難不成全部酆都城的人都抱病了?如何排了這麼長的步隊啊?!
見多識廣的崔判官下認識捏住了鼻子,恐怕有些紅色的液體噴湧而出,他身後那些列隊看病的病患更是誇大地暈倒一大片。
“……”閻王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不得不說姚風祁的每句話都很有事理,饒是嘴皮子短長的閻王也找不到任何辯駁之詞。
“姚先生,您看我們都在這兒等了一晚了,夠誠意了吧?您就發發善心吧!”被吵醒的崔判官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湊到姚風祁麵前,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恐怕本身的態度不敷誠心,他們先前一天一夜的等候就白搭了。
“頭兒,要不我出來跟靈醫說一聲?讓他先給您瞧瞧?”一想起那位又冷又謹慎眼的靈醫,崔判官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實在的,看美人確切賞心好看,但是當這位美人動不動就開釋零下一百度的寒氣時,崔判官就感覺這份眼福他無福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