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軟床倒是睡得舒暢,可苦了跟他來的這票小弟了。崔判官捶了捶已經麻痹的雙腿,找了個潔淨的角落席地而坐,其他人也紛繁尋覓落腳的處所,籌辦當場歇息一晚。
正趴在軟床上齜牙咧嘴的閻王俄然打了兩個噴嚏,成果因行動太大牽涉到了身後的痛源,一時候,全部大殿都泛動著閻王那鬼哭狼嚎的慘叫。
不過話說返來,崔判官至心感覺靈醫姚風祁最後那句話道出了他埋藏在心底,一向不敢表示出來的至心話——他的頭兒就是個又倔又不講理脾氣還相稱暴躁的混球!
“呃……”足足一分鐘,崔判官都冇能說出一句話來。作為陽間的二把手,崔判官不止一次出入陽間,成心偶然地打仗過很多陽間的醫護職員,而陽間也領受了無數醫者的亡魂,不管是這些凡人大夫,還是曆任靈醫,都心胸仁慈,將治病救人放在首位。像麵前這位這麼冷酷,不把人當人的還真少見。
再次返回靈醫事情室,崔判官和閻王都傻眼了——難不成全部酆都城的人都抱病了?如何排了這麼長的步隊啊?!
“醫者父母心?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姚風祁嘲笑兩聲,臉上的不屑更甚:“你們陽間住民冇有十億也有八億了吧?一千年……哼,我還冇興趣給成千上萬億的人當爹,特彆不想給某個剛愎自用濫用權柄的傢夥當爹,丟!人!”
“我不,他不是讓我明天請早嗎?老子今晚就在這裡排第一號,我看他明天給不給我看!”閻王的倔脾氣又上來了,也不管睡大街合分歧適的題目,當即往軟床上一趴,眼睛一閉開端睡覺。
“我說的還不敷清楚?”姚風祁不耐煩地白了崔判官一眼,他為人清冷,和上任靈醫更是冇甚麼友情,以是當閻王將上任的小鞋穿到他腳上的時候,姚風祁就主動自發地將陽間統統有職務的職員都歸類於“回絕來往戶”。他剛纔已經回絕的那麼較著了,麵前這個穿得一絲不苟長得文質彬彬的大叔是耳聾還是腦筋缺根弦?
這頭,姚風祁纔不情不肯地爬起來換好事情時穿的白大褂,那頭,傳聞靈醫現世的勞苦大眾就來列隊救治了,排在第一號的就是閻王的首席代表崔判官。
“姚先生是吧?”吭哧了半天賦在小鬼的攙扶下站起來的閻王用非常詭異的姿式走到姚風祁跟前,還算客氣地拱了拱手:“我就是陽間最高帶領者,我承認當年那事是我乾得不敷標緻,不過咱一碼歸一碼。我誠懇來求醫問藥,你身為靈醫卻不管不顧,就不怕損了修為,遲誤了本身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