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如果事情真的像你所說,恐怕皇上第一個要懲辦的就是你吧?”鐘正業俄然嘲笑道,自傲之氣又多了很多,“你擅自出兵緝拿段將軍,又私行以酷刑彈壓東營之變,如果然正究查起來,恐怕要罪加一等纔是!”
夜幕下的西北虎帳顯得格外溫馨,一場又一場風波後,展破寒的威名深深震懾了每一個士卒。那種殺伐定奪間的沉著刻毒,那種看到血腥後鎮靜的神采,終究讓那些被將校調撥起來的淺顯小兵省起了破擊營的血殺手腕。是以,展破寒拿著風無昭手諭,幾近是輕而易舉地安撫住了虎帳的上高低下。
他這話一說,本來已有些意動的幾個將領不由迷惑起來,左思右想之下,統統人都咬咬牙留了下來,誰都想曉得展破寒究竟藏著甚麼花樣。幾個聰明的模糊約約猜到了幾分本相,心中便有些發虛。
鐘正業既然起了個頭,其他人躊躇半晌,一個接一個地也提起筆來,不過一番掙紮老是不免。誰都曉得,現在展破寒手中的把柄太多,何況冇人曉得他究竟和天子有甚麼乾係。上至風無昭這個堂堂皇子,下至他們這些手握兵權的悍將,竟是全被他玩弄於手中。固然無法,但事已至此,無可挽回,要怪便隻能怪他們站錯了隊罷了。
展破酷寒著臉踏進了營帳,身後卻不見風無昭的身影,眾將的心不由沉了下去。雙月營統領張雲鋒再一次在同僚刺目標目光中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他現在很清楚,本身引覺得傲的家世在展破寒眼中壓根算不了甚麼,但是,為了本身和其彆人的性命和出息,他不得不上前詰責。“展大人,這是如何回事?不是大將軍調集我等商討軍務嗎?現在為何不見五殿下的人影?”
展破寒接過那一本密密麻麻簽訂滿了名字的奏摺,臉上卻不管如何都輕鬆不起來。本身和這些錯愕的將領又有甚麼彆離,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本身曉得的,永久隻是冰山一角罷了,掌控統統的,畢竟是阿誰高居禦座的至尊。本身的將來,究竟在那裡?
彈劾皇子?眾將恍然大悟之餘,不免又麵麵相覷起來。即便他們曉得風無昭有百般不是,但畢竟皇子就是皇子,更何況他還頂著一個皇後嫡子的頭銜。因為展破寒決計腸封閉了動靜,這些人除了前次在酒樓中傳聞過廢後的傳聞外,倒是真冇傳聞過京中鬨得沸沸揚揚的其他大事,不然也不會如此躊躇。但是,想到本身的性命出息,很多人的臉上都現出了斷交之色,事到現在,不賭一賭是過不了關的。
眾將心中暗恨,到現在誰還會不曉得展破寒就是打這個主張。眼看著展破寒從懷中取出一本很有分量的奏摺,笑吟吟地將其放在桌上,“諸位如果不放心儘可一一看來,署完以後,展某就要遣人日夜加急送往都城了。”
展破寒表示身邊的展容先行退下,不覺得意地走到中心,這纔開口道:“為了以防不測,帥帳的四周我已經佈下了親衛防護,不過他們都在五丈以外,是以隻要我們輕聲一些,便不虞此事泄漏。”
“看來你們都會錯了意,現在的情勢可不是諸位說了算!”展破寒不屑地瞥了一眼底下嘴臉各彆的世人,“展某既然敢將此事抖暴露來,當然就有籌算。至於皇上那兒,有勞各位操心了。展某奉皇上密旨臨時全權措置西北軍務,現在新任大將軍恐怕早已選定,諸位隻要想著如何向聖上交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