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見第一麵，便如此投緣嗎？抑或是因為六公主身份高貴，成心示好……林微微將後一個動機揮出腦海。

季夫子深深地看了六公主一眼。

“當日的退學測驗，算學雜學全對者，隻要謝明曦一人。其次是李湘如，林微微再次之。其他人等，錯題達三成以上。”

謝明曦溫馨端坐，淺笑不語。

季夫子在蓮池書院多年，講授經曆豐富，講課時很有耐煩，由淺入深，並未一味拔高難度。

……

眾少女下認識地轉頭看向最後一排。

眾少女本來大多不喜算學，對著冰臉的季夫子更是發怵。此時倒是垂垂聽出了興趣。

尹瀟瀟忙低聲安撫：“冇事，隻要你不隨便起家，底子看不出來。”

“公主殿下，墨已經磨好了。”

……

季夫子故意看一看世人的算學程度，隨口出了一道算學題：“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餘二，五五數之餘三，七七數之餘二，問其數。一炷香為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六公主竟也聽得當真專注，和上午判若兩人。

上午散學以後，董翰林便去了顧山長那邊告了六公主一狀――明顯也有藉機靠近顧山長之意。

不過，被謝明曦這般無微不至的照顧，感受實在誇姣。

謝明曦偶爾轉頭，看到的便是六公主凝神聆聽的側臉，不由得抿唇輕笑。看來，六公主不喜四書五經，對算學倒是出乎料想的有興趣。

對著一上課就睡覺的門生，誰不頭痛？

謝明曦立即揚聲道：“恭迎夫子。”

眾少女各自停動手中的行動，一起拱手施禮：“門生恭迎夫子。”

謝明曦宿世執掌宮務多年，經常檢察各處賬目，光陰一久，對算學便生了興趣，特地下了苦功好學研討。聽完題目後，立即執筆計算。

謝明曦為六公主磨好墨後，又回了本身位置，挽袖磨墨。她行動又快又穩，不到半晌，便磨好了一硯台的墨。

謝明曦為甚麼對六公主這麼好？

“誒呀，”蕭語晗一聲驚呼：“墨濺到我身上了。”

眾少女常日俱是嬌生慣養，本日乍然進了蓮池書院，要和同窗同寢，頗覺新奇風趣。

“望爾等謙虛向學，以謝明曦為表率！”

六公主不喜說話，卻不肯失禮，和眾少女一起站起家來施禮。

一轉頭，就見謝明曦凝神而立，纖長柔嫩的手指握著墨錠，不疾不徐地研磨。行動如行雲流水，非常好看。

蕭語晗淚水盈盈，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她們也想替六公主磨墨好嗎？

李湘如忙低聲欣喜，哄了一番：“……本日毫無籌辦，明日我們都要帶一身潔淨的衣物備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