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碰到了一同前來送卷的另幾位夫子。

毫無貳言！

季夫子淡淡說道：“山長先看完另三份頭名試卷的策論，再來看這一份吧！”

顧山長目光一掃，隨口笑問：“辛苦你們幾位了。”

眾夫子：“……”

顧山長饒有興味地打量季夫子一眼，笑著應道：“也好。”

“季夫子滿麵東風，莫非你這一組的頭名格外優良出眾？”張口的是楊夫子。

甲等頭名！

熬了一夜，季夫子雙目泛紅，麵色微暗，精力卻出奇的奮發。

其他諸夫子的獵奇心都被吊得老高，一起看向顧山長。顧山長甚麼也冇說，隻將試卷給了楊夫子。

楊夫子看後，也沉默下來。

顧山長眼睛亮了起來：“好！好！好！冇想到，我們書院本年的重生中，竟有算學如此超卓的人才。今歲的書院大比，我們總算不必在算學這一門上虧損了。”

……

到底如何？

蓮池書院每年插手文會，成績卻不儘快意。禮樂書三項皆是長項。何如女子天生體弱，射禦遠不及男人，算學也非常虧弱。

客歲重生退學測驗，頭名出自楊夫子這一組。楊夫子可貴壓季夫子一頭，揚眉吐氣，暢快了一年。昨晚批閱試卷之時，碰到一份極對勁的試卷，仇家名誌在必得。

季夫子捧著二十份被評為甲等的試卷，到了顧山長的屋舍外。

楊夫子目中儘是得色，瞥了季夫子一眼。

六大書院的比試，也成了世人諦視標嘉會。文武百官勳貴宗親內宅貴婦，無不密切存眷。便是淺顯百姓，到了玄月，口中所議論的，也滿是書院大比。

楊夫子心頭一口悶氣煙消雲散，用心瞥了季夫子一眼：“不知季夫子這一組的頭名，策論做得如何？”

這一打圓場，季夫子和楊夫子也不再多言，一前一後邁步進了顧山長的屋舍。

對視間，火藥味垂垂稠密。

楊夫子：“……”

季夫子年過三旬，有夫有子。邊幅平平無奇，算學非常出眾，深得顧山長正視。

好刺目，好氣啊！

季夫子不動聲色，淡淡說道：“我們組的甲等頭名，算學雜學全對。”

是心生膽怯畏縮？還是胸有成竹不懼比較？

公然全對無誤。

楊夫子看在眼裡，內心格登一沉！

另一名蘇夫子抿唇笑了起來，聲音溫軟動聽：“我這一組的頭名，也非常出眾。這一回的重生裡，倒有很多優良之輩。”

冇想到，竟有這等欣喜！

按著往年常例，第二輪閱卷俱是重新名開端。由顧山長和五位身為組長的夫子一一過目，從五份頭名試卷中評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