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碰到了一同前來送卷的另幾位夫子。

“季夫子滿麵東風，莫非你這一組的頭名格外優良出眾？”張口的是楊夫子。

如無不測，便是重生中的頭名。

能進蓮池書院做夫子的，無一不是才學滿腹。恃才傲物，也是不免，攀比較量是常事。

看完以後，顧山長半晌無言。

楊夫子心頭一口悶氣煙消雲散，用心瞥了季夫子一眼：“不知季夫子這一組的頭名，策論做得如何？”

季夫子淡淡說道：“山長先看完另三份頭名試卷的策論，再來看這一份吧！”

六大書院的比試，也成了世人諦視標嘉會。文武百官勳貴宗親內宅貴婦，無不密切存眷。便是淺顯百姓，到了玄月，口中所議論的，也滿是書院大比。

楊夫子：“……”

顧山長目光一掃，隨口笑問：“辛苦你們幾位了。”

字字句句，如同鋒利的長劍，刺中眾女夫子心底的把柄。

冇想到，竟有這等欣喜！

另一名蘇夫子抿唇笑了起來，聲音溫軟動聽：“我這一組的頭名，也非常出眾。這一回的重生裡，倒有很多優良之輩。”

顧山長眼睛亮了起來：“好！好！好！冇想到，我們書院本年的重生中，竟有算學如此超卓的人才。今歲的書院大比，我們總算不必在算學這一門上虧損了。”

顧山長饒有興味地打量季夫子一眼，笑著應道：“也好。”

蓮池書院每年插手文會，成績卻不儘快意。禮樂書三項皆是長項。何如女子天生體弱，射禦遠不及男人，算學也非常虧弱。

顧山長略略動容：“竟對了九成！公然不錯。”

顧山長如此暢懷，季夫子也隨之笑了起來：“不瞞山長，我批閱這份試卷的時候，也有此感慨。如此聰明的門生，必將成為我們蓮池書院的佼佼者。”

對視間，火藥味垂垂稠密。

楊夫子看在眼裡，內心格登一沉！

按著往年常例，第二輪閱卷俱是重新名開端。由顧山長和五位身為組長的夫子一一過目，從五份頭名試卷中評出第一。

季夫子嘴角揚了起來。

楊夫子：“嗬嗬！這倒是巧了，我也這般覺得。”

眾夫子：“……”

有人的處所就有爭鬥。

其他三位夫子俱是一臉震驚，和顧山長一起看向季夫子：“真的全對？”

便是這中遊，此中有多少是看在俞皇後的顏麵，也不好說。俞皇後成心出這麼一份刁鑽的算學雜學，明顯有趁機拔取人才之意。

楊夫子目中儘是得色，瞥了季夫子一眼。

季夫子尚未出言，楊夫子便搶著應道：“這都是我平分內之事，豈敢言辛苦。”又笑道：“我們這一組評出的甲等頭名，文采極其出眾，算學雜學精確率達到九成。”

是心生膽怯畏縮？還是胸有成竹不懼比較？

其他諸夫子的獵奇心都被吊得老高，一起看向顧山長。顧山長甚麼也冇說，隻將試卷給了楊夫子。

這一打圓場，季夫子和楊夫子也不再多言，一前一後邁步進了顧山長的屋舍。

……

五摞試卷整齊的堆放在桌子上。

客歲重生退學測驗，頭名出自楊夫子這一組。楊夫子可貴壓季夫子一頭，揚眉吐氣，暢快了一年。昨晚批閱試卷之時，碰到一份極對勁的試卷，仇家名誌在必得。

熬了一夜，季夫子雙目泛紅，麵色微暗，精力卻出奇的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