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邑伯看著徐思齊的服飾,皺眉道:“聖上還不到頭七,西平侯如何就穿得如許素淨?成何體統!”
劉廣勝挑高了眉毛,問道:“哦?公主有何高見?”
宣惠收回目光,冷冷地笑道:“不知你這位王爺食的是哪國哪朝的俸祿?”
一個清澈如泉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不必勞動了!”
宣惠淒然道:“為了找二哥和五弟,武進伯府和承恩公府上高低下都被他殺了個精光……我又怎能因為本身一人,而搭上百十號人的性命……”
“都死了,乾清宮一把大火都燒得乾清乾淨。”
簾子被打起來,劉廣勝看到一個豆蔻韶華的少女邁步出去。她發上冇有任何珠飾,隻要兩朵白花裝點。臉上冇有赤色,唇色也非常地淡。一雙眼睛卻清澈敞亮,妙目流轉,傲視生輝。
劉廣勝低頭略一思考,便笑道:“公主公然是個聰明通透的!那你就留在這裡吧!不過……”他兩眼一眯,立時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麵孔:“你最好彆想著逃脫,不然……這昌邑伯府可就連個小貓小狗,也難留下了!那承恩公府裡還養了數百死士,都尚且抵擋不住,更彆說你這小小的伯府了!”
“猖獗!看到平王為何不拜?”一旁的侍從嗬叱道。
宣惠安靜地說道:“我求了父皇,他派人把我送出來的。”
“那他要你寫勸進表你也寫?讓你去即位大典拋頭露麵為他背書,你也去?”昌邑伯怒道。
徐思齊有些難堪,正要張嘴說些甚麼,卻被陳炎搶白道:“昌邑伯這稱呼但是錯了,國公爺的舊號犯了平王的尊號,已經被改封為昭德。又因國公爺在右安門立下大功,晉封為公爵,昌邑伯得稱一聲昭德公了!”
“天然是天下人給的!”劉廣勝笑容斂去,正色道:“我且問你,天子、你的二哥與五弟都去了那裡?”
劉廣勝玩味地看著宣惠,說道:“你最好不要騙我!武進伯府和承恩公府已經被我殺得不剩甚麼人了,你如果騙我,饒是你是公主,了局也好不到那裡去!既然他們都死了,你又如何能逃出來?”
他轉臉對宣惠行了一禮,笑道:“公主,剋日都城百姓上書,勸平王適應天意,早登大寶。這文武百官都寫了勸進表,每日另有萬餘百姓在午門前跪求平王即位。公主,您看您是不是也該……”
昌邑伯一口一口地喝著茶,死力粉飾著內心的鎮靜,不發一言。
他敵部下一揮手:“我們走!”
“右安門……右安門……本來阿誰吃裡扒外通敵賣國的人是你!你對得起你爹嗎?你爹在湖廣為國捐軀,聖上才讓你不到二十歲就承了爵。你可倒好,做下這等喪儘天良的事情!你……你給我滾!”
宣惠的心狠惡地跳動起來,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