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此生,大事小情都變了很多。梁瓚娶了楊雲舒,宿世高宗生母徐皇後已不知身在那邊。就算她厥後還是跟了梁瓚,生了高宗,可梁瓚的嫡妻身份已定,高宗心中也應當不會再有母親被迫變妻為妾的恨意了吧?
聽他如許說,本來有些忐忑的宣惠放了心。宿世,梁瓚的封地也在徐州,算是後周的“龍興之地”。如非萬不得已,宣惠並不想連這一點也竄改。
但是田登文在奏摺開端卻如有所指地提到“……海西乃化外之地,其人狼子野心,不知誠信為何物。何況海西東麵對海,西麵環山,北麵是極其苦寒之地,海西若要擴大,唯有南麵的大週一條路可走……”
封地的事情拖了一個月,元和帝總算是給兩位年長的皇子挑好了封地。四月初,元和帝下旨,裕王封地為汕東東昌府,賜莊田三千頃,安王封地為按徽徐州府,同賜莊田三千頃。
間隔宿世都城淪陷另有兩年多,那惡夢一樣的天翻地覆,不會再來了吧?
太後的身材一向不見好,又因為貴妃說沖喜的事情生了大氣。固然太後用逼迫裕王就藩的手腕扳回一城,病情卻又減輕了兩分。故而皇後在貴妃麵前吃了癟,太後也冇有插手過問。
太後聽著福寧的話,冇有在說甚麼。公開裡卻有些心驚,思疑本身是真的老了,還是病胡塗了,如許粗淺的事理卻冇有想到。
福寧趕緊上前撫著太後的後背,給她順氣,嘴裡勸道:“母後!您病了這些光陰也不見好,都是為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費了心神。您平心靜氣地好好養病纔是端莊!老二是皇子,田登文手裡又有兵會兵戈。如果照您說的,把這兩小我湊在一處,萬一都城出了些亂子,兩小我頓時就能名正言順地造反呐!”
後宮中,貴妃每天忙得不成開交,既要從本身私庫裡給裕王挑梯己物件,又要在身邊人中挑些誠懇慎重的疇昔服侍,趁便當眼線及時通傳動靜,還要每天藉口給元和帝送補品去乾清宮鬨騰封地的事情。皇後看不過眼,把貴妃叫到坤寧宮怒斥了兩次,卻都被貴妃給頂了歸去,鬨了個不歡而散。
這個節骨眼上送來如許一本奏摺,其心機昭然若揭,元和帝卻也無可何如,隻能適本地姑息一下貴妃。
兩王結婚第二日的下晌,宣惠在慈寧宮見到了宮裡新添的這兩位王妃。固然早前兩人已經進過宮,但這還是第一次以皇家新婦的身份與世人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