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芳心可
這一回,他吻得極深。
“好久之前你問我,我疇昔有冇有喜好過彆的女人。”他的嗓音透著*的沙啞,眼中光芒倒是徹骨地亮,“冇有,我冇有彆的女人,這一世,我都是你的。”
她諦視著他的眼睛,彷彿感遭到他通報來的甚麼訊息。她一點點、一點點在他的力量下仰躺了下去。
他笑道:“把穩一些,可莫踩到螃蟹。”
她轉過甚,彷彿還能從他臉上看到阿誰單獨聽海的孩子孤單的模樣。
他俯下身舔舐她的喉嚨,漸漸地往上悄悄地挑,直到吮住了她的唇。她連呻-吟都不能,隻能將手攀上他的背,手指在他的衣料上劃出來深深淺淺的痕。
柳斜橋特長遮著光去看那信箋上的筆跡,俄而坐起了身,轉頭看她一眼,道:“隻是這半月以來的齊國意向。”
他側過甚,在她的頸項間摩挲了片時,她看不見他的神采,隻覺被他的呼吸所觸之處都變得熾熱可感,抿了唇道:“先生。”
她不言語,眼看著那波浪在一點點積蓄著力量,她想往回走,他卻一把拉回了她吻了下來。
柳斜橋將那條新裙交給徐斂眉,自去外邊駕車了。徐斂眉在顛簸的車廂裡研討這衣裳的款式――這原是條交領襦裙,做得非常簡練,印染的藍花布拚貼起來,將身子紮得很緊,領口袖口邊暴露潔白的緣飾,上襦繫帶之處裝點著小朵小朵的紅梅花,若不是她特地低了頭,還看不出花瞭如許的心機。
她呆住了。
他的眸色揹著光,幻出深淵一樣的黑。但他的行動卻輕柔得令人髮指,他一寸一寸地撫過她的肌膚,一分一分地侵入她的天下,就彷彿他向來未曾見過她一樣,每一個撫觸都帶著別緻的顫抖。
“先生。”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卻反過來將她的手按在了車座上,身軀逼了過來――
“嗯。”她不敢錯開眼睛。
“另有十幾裡呢。”他啞聲道,“我小時候很愛聽這聲音。我感覺,縱是這世上統統都變了,海潮撲岸的聲音卻永久也不會變。我老是從宮裡偷偷跑出來,到這海邊,聽上一天一夜,也不會厭倦。”
她的手攀著他的肩,摸到他肩後的疤痕,她曉得那邊還留著她的牙印。她將手指一寸寸移了下來,將衣衽一寸寸挑開、剝下,他的肌膚隨她的行動輕微地收縮,彷彿另有些羞怯。她疇昔竟未曾認識到他的身材也是一片奧秘之地,像一條河道逗弄她去摸索底下深埋的東西,一隻手都不敷用。直到她撫上他的腰眼,他終而在她的呼吸間悄悄地笑了起來,帶著息事寧人的和順:“男人的腰眼可不能隨便摸。”
柳斜橋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忽而低低地笑出了聲。垂垂地她亦笑了,抬手重打他一下:“混鬨!”他笑得咳嗽起來,咳得低下了腰,可他仍然在笑。
徐斂眉動了動,閉著眼低喃:“甚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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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彷彿他要把這輩子統統的笑都花在本日,笑得不留餘力不留餘地,陽光光輝地灑在他的臉上,點亮他瞳眸中和順的火焰。
唇齒之間是海水微鹹的味道,帶著情-欲在太陽底下蒸騰,她的手滑進了他的衣襬,摸索到他被海水衝得冰冷的肌膚。兩個滿身濕漉漉的漁夫漁婦,水光在他們的額頭上閃動著滑動著,波浪再撲過來時他們一齊地跳開了,然後他們便笑著一前一後往沙岸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