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過甚,在她的頸項間摩挲了片時,她看不見他的神采,隻覺被他的呼吸所觸之處都變得熾熱可感,抿了唇道:“先生。”
“我們剛得了鄔城,齊國咽不下這口氣,在邊疆上鬨了幾次,都被易將軍打歸去了。”
徐斂眉立即縮回了手,滿麵通紅卻不知往哪躲,直將腦袋埋進了他胸膛裡。他一邊笑著,一邊卻拈著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著本身,“阿斂。”
馬車停了下來。
他的眸色揹著光,幻出深淵一樣的黑。但他的行動卻輕柔得令人髮指,他一寸一寸地撫過她的肌膚,一分一分地侵入她的天下,就彷彿他向來未曾見過她一樣,每一個撫觸都帶著別緻的顫抖。
“嗯。”她不敢錯開眼睛。
“這縱不是天涯,也可算得天涯了。”柳斜橋低聲道。
他一手攬著她的肩,低聲道:“你仔諦聽。”
柳斜橋推開了車門,笑道:“出來吧。”
這一回,他吻得極深。
唇齒之間是海水微鹹的味道,帶著情-欲在太陽底下蒸騰,她的手滑進了他的衣襬,摸索到他被海水衝得冰冷的肌膚。兩個滿身濕漉漉的漁夫漁婦,水光在他們的額頭上閃動著滑動著,波浪再撲過來時他們一齊地跳開了,然後他們便笑著一前一後往沙岸上跑去。
一疊推著一疊的波浪,拍擊到岩礁上,擊打出粉身碎骨的浪花,又倏忽退散歸去。如是複如是,循環來去永無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