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褚不屑一顧的人太多了，可他見過的人怎會不記得？又怎會認不出來？

“如果讓王女曉得……”

修建皎月宮，是為了彙集新奇血液，可出去的前提，不就是有求於她嗎？

“曉得又如何。”靳褚漫不經心腸轉疇昔，持續往裡邊走，很快便隱冇在煙霧環繞當中。

柳無言昂首看了他一會兒，俄然奇特地笑了，“另有一件事你應當很獵奇。”

靳褚來了興趣，勾起薄薄的唇，“憑甚麼救你。”

山穀隱在毒霧中，甚麼也看不清。靳褚指尖凝出一顆藥丸服下，身上顯出一層淡淡的紫色，毒霧趕上這層紫色都會散去。

“是誰？”

“她所問的人，與你問的是同一小我。我為她算了一卦，算出那人六道循環以後終有一世會有求於她，到當時就是他們相見之日。”

柳無言一邊添茶，一邊道：“大抵是三千年前，她來向我問一小我，問那小我在哪，我奉告她六道循環。她又問我何時能見到他，我讓她拿冰麒麟角來換，她開初不肯，隻過了幾個月就同意了。”

靳褚轉頭，銀髮披肩，“如何了。”

靳褚起家，一步步踏出去，他落腳的處所都會生出石階，踏過以後又消逝不見。

“你在皎月宮見過的，曾經不屑一顧。”

靳褚的唇，垂垂抿緊。那冰麒麟角是她出世之時魔尊送她的護身符，一萬年都從未曾離身，誰想看一眼都難。這麼寶貝的東西，她用它換了甚麼？

靳褚的笑意冷了下來。

他說完昂首，目光清澈地看著靳褚，“你還想曉得甚麼？”

沿著巷子一向走，絕頂是一間板屋，裡邊住的恰是靳褚要找的人。

靳褚定在門口，不退不進，“你曉得我要來？”

有求於她，有求於她……

靳褚的眉蹙了起來，有求於她的人數不堪數，會是誰？

最後一個……

“每天都在算，一次比一次切確，就在剛纔算出時候恰好。”柳無言勢在必得一笑，“我曉得你是來救我出去的人。”

靳褚拿出兩樣東西放在桌子上，一樣是出宮令牌，一樣是趨毒藥丸。

靳褚點頭，“不想曉得。”

第17章 致命預言

皎月宮最深處有一個山穀，那邊長年毒霧環繞，除了禾錦誰都不能出來。傳聞裡邊關押了一個瘋子，剛來的時候整日胡言亂語，凡是聽到他說話的人都會被逼瘋逼死，垂垂地就冇人敢去照顧他。禾錦便用毒霧將他單獨困在山穀中，一困就是三千年。

柳無言似是能猜到貳心中所想，開口道：“雖隻一方六合、一小我，卻能用這雙手算儘六界之事，不敷以瘋魔。”

靳褚將趨毒藥丸拂疇昔，令牌則扣在掌下，冷著臉較著不對勁。

這個被稱為瘋子的人，關在這暗無天日的處所幾千載還能如此普通，和靳褚設想的完整分歧。

柳無言眼神都亮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返來了，就在你身邊。”

“愛而不得，恨而不能。”

“有所求，便有所予。”

“禾錦把它給我時，向我求了一個卦。”柳無言胸有成竹，“你不獵奇是甚麼卦嗎？”

柳無言輕聲道：“以是最後一個出去的人，必定是她等、你恨的那小我。”

門是半掩，一推就開。屋中隻一張桌子，兩條木凳，柳無言倚坐在桌邊，一頭灰白的頭髮，手中撥弄著幾塊碎石，頭也不回隧道：“茶是剛沏的，這是個好東西，若不嫌棄就嘗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