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褚的眉蹙了起來,有求於她的人數不堪數,會是誰?
柳無言指了指桌子,目光安然,“想曉得你得拿東西來換。”
“我不但曉得你要來,還曉得你為何要來。”柳無言緩緩轉頭,他的麵貌和他的嗓音一樣清秀,素色的衣裳和灰白的長髮顯得他整小我弱不由風。
“有人在你身上施了障眼法,以是你冇認出他,我冇見過人,隻能奉告你這麼多。”柳無言持續道:“把東西給我吧。”
最後一個……
“是。”
門是半掩,一推就開。屋中隻一張桌子,兩條木凳,柳無言倚坐在桌邊,一頭灰白的頭髮,手中撥弄著幾塊碎石,頭也不回隧道:“茶是剛沏的,這是個好東西,若不嫌棄就嘗一下吧。”
“愛而不得,恨而不能。”
靳褚轉頭,銀髮披肩,“如何了。”
柳無言一邊添茶,一邊道:“大抵是三千年前,她來向我問一小我,問那小我在哪,我奉告她六道循環。她又問我何時能見到他,我讓她拿冰麒麟角來換,她開初不肯,隻過了幾個月就同意了。”
亓……笙!
靳褚將趨毒藥丸拂疇昔,令牌則扣在掌下,冷著臉較著不對勁。
柳無言似是能猜到貳心中所想,開口道:“雖隻一方六合、一小我,卻能用這雙手算儘六界之事,不敷以瘋魔。”
皎月宮最深處有一個山穀,那邊長年毒霧環繞,除了禾錦誰都不能出來。傳聞裡邊關押了一個瘋子,剛來的時候整日胡言亂語,凡是聽到他說話的人都會被逼瘋逼死,垂垂地就冇人敢去照顧他。禾錦便用毒霧將他單獨困在山穀中,一困就是三千年。
靳褚的確要咬碎了牙齒,他的頭髮完整被血染紅,如妖如魔,“十七!你演得一手好戲!竟讓他在我眼皮底下留了這麼久!”
他說完昂首,目光清澈地看著靳褚,“你還想曉得甚麼?”
“曉得又如何。”靳褚漫不經心腸轉疇昔,持續往裡邊走,很快便隱冇在煙霧環繞當中。
靳褚的手不知不覺就捏緊了。
修建皎月宮,是為了彙集新奇血液,可出去的前提,不就是有求於她嗎?
“她所問的人,與你問的是同一小我。我為她算了一卦,算出那人六道循環以後終有一世會有求於她,到當時就是他們相見之日。”
“有所求,便有所予。”
苗條的手指輕叩木桌,靳褚醞釀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我恨的那小我,但是返來了?”
有求於她,有求於她……
靳褚點頭,“不想曉得。”
沿著巷子一向走,絕頂是一間板屋,裡邊住的恰是靳褚要找的人。
他掌中凝出一對麒麟角,冰晶透明。那是罕見冰麒麟頭角,傳說這世上僅此一對,禾錦一向貼身佩帶,從不讓人窺視,怎會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