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鬆的牢騷話滋長了調皮的情感，她撇撇嘴大聲嚷道：“就是嘛！莫非接管貧下中農再教誨就非得和牲口住一塊？這清楚是欺負人！”她聲音有些沙啞，眼睛裡含著兩顆晶瑩的淚珠。

看著他倆的神情，顧罡韜捂著嘴不敢笑出聲，趙天星二話冇說，抱起她倆的被子就走，蔫秧子提著馬燈也趕來了，燈光在他臉上一閃一閃，那張臉半明半暗，他弓著背咳嗽連連。

到處滿盈著馬尿、汗臭、草料和柴煙異化的氣味。調皮手捏著鼻子，遲疑道：“不對吧，我們咋能跟牛馬住在一起？”

暗淡的燈光下，調皮身穿印著“廣漠六合，大有作為”的紅線衣線褲，辛弦則是一身紅色內衣褲，兩個女人早已顧不得保護本身的形象了，現在她們隻需求一種保護，不再被驚駭襲擾。

掛在柱子上的馬燈收回微小的亮光，牛馬騾驢們甩著尾巴打著響鼻，嚼著剛拌上的草料，收回“咯吱”的聲響。

天快明的時候颳起了西北風，那風從四周八方鑽進豢養室，柱子上的馬燈晃了晃，火苗掙紮了幾下就燃燒了，牲口不動聲色地聆聽著知青不平靜的呼吸……

調皮語無倫次，辛弦頭上捂著被子，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