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從未被如此敲打過，心胸惴惴：“知夏銘記馮掌櫃的教誨。”

“柳綠姐姐真是好本領，昨日我竟涓滴冇發覺你也是……”

阮紅妝點點頭：“溫老闆一眼就看出它們孽障深重，踏雲館天然是容不得它們的，天理循環，也該輪到它們灰飛煙滅了。”

阮紅妝抿了口茶：“小七爺，踏雲館與唐樓相安無事數百年，多虧了大掌櫃的照拂，但踏雲樓也是恪守端方的，這傷人道命的妖物，且不說我，溫老闆第一個就容他不下！”

“哦？是麼？”阮紅妝深吸了兩口，“想來是我們日夜在館中，倒是聞不出香不香了。”

“二爺，你就放心吧，我和四姐定會多加謹慎的。”林西陸靈巧的立在一旁，陪著他們清算。

“那是天然，相柳也算是上古之神了，這神力，我等小妖消受不起。”阮紅妝抿嘴一笑，讓柳綠收了玻璃樽。

俞廣白看看腕錶：“好了，我去火車站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他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地點和電話。

“還請小七爺過目，依著舊時大掌櫃的叮嚀，踏雲館中統統的妖姬都登記在冊了。”阮紅妝將暗簿遞給林知夏。

林知夏並不識得這溫老闆，但聽阮紅妝在言語中對其尊敬有加，想來是應當是這踏雲館背後的大老闆了。

“還未查到，隻是聽阮紅妝說，唐樓與那踏雲館已有百年友情，對此我卻一無所知。”林知夏是有些活力的，他冒著風險去查案子，可唐樓明曉得的動靜卻還瞞著他。

林知夏不動聲色：“大掌櫃駕鶴西去，你這兒該當也是收到動靜的，守靈頭晚我親眼瞥見有妖物進入你這館中，這是也不是？”

阮紅妝掩嘴輕笑：“小七爺當這踏雲館是甚麼寶境仙山麼？連大清都亡了這麼些年了，哪兒另有那麼多上古神獸儲存在此人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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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古精元，還是不吞噬的好。”林知夏收了侍妖鏡，美意提示。

“是，溫老闆。下午就已經分開了。”阮紅妝跪在地上打著顫抖，描述蕉萃，完整冇了白日裡那副嬌俏的少女模樣。

“當是如此，當是如此。”林知夏暴露了人畜有害的笑容，“這踏雲館內，當真香的很啊。”

林知夏回了唐樓，將任務回給馮掌櫃，馮掌櫃不甚對勁：“那媼是如何來的？”

“小七爺，不是老馮要瞞你，隻是有些事已經持續太久了，大要上雖是安靜無波，但誰又能說底下不是暗潮澎湃呢。隻要你本身找到的本相纔是可托的，其彆人送到你手上的，到底摻著幾分假，你又如何能辯白呢？”馮掌櫃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入秋後，入夜的早，此時不過七點多，天已氳成墨色。

阮紅妝不敢昂首，一雙緞麵的金色繡花鞋映入視線，這鞋的仆人俯下身子，摻起阮紅妝：“紅妝，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怕我麼？”

林知夏麵前放著瓶亮晶晶的橘子汽水，麵前的八寶盒內還擺著各式朱古力和糖果。

林知夏起家告彆，臨行前假裝不經意的問道：“除了相柳神，可曾有彆的上古獸盤桓於此地？”

“辦的不錯。那大掌櫃一死，唐樓果然不頂用了。受了幾百年的氣，再忍可就對不住館中的姐妹了。”那聲音的仆人緩緩的走向阮紅妝。

“小七爺，彆客氣，多吃些。”阮紅妝坐在林知夏身側，一副熟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