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_楔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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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其考取以後的對勁之情。但是細心算算,世上又有幾個像孟郊一樣的人呢?有多少人不是熬到白髮蒼蒼,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即使天不幸見,有幾個得了功名,也都差未幾到了遲暮之年,細心算下來,實在也做不了幾年官。且功名之路又並非考取了那麼簡樸,如果朝中無人,不善運營,即便當上了官,那為官的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提心吊膽的,一不謹慎獲咎了有權勢的人,還會是以丟掉烏紗帽;有些混得差的,過的日子反倒較布衣百姓都不如,可見這是條難走的路。

付大貴每日乾完活,回到雜物間,百無聊賴,便拿出那幅殘畫來看。他識得幾個字,隻是尚且不知詩裡說的是甚麼意義。再看阿誰坐在鳳凰上的人的時候,付大貴不覺嚇了一跳:當初看畫的時候,畫上的人本來是偏著腦袋看著底下的,現在卻變成端端方正地盯著火線看了,就如同是在盯著他看一樣。他幾次考慮:“我記得當時畫上的人明顯是朝上麵看的,現在如何變了?不管我從那邊看,他都像是在盯著我看,莫非這畫上的人是個得道成仙之人?”付大貴越想越感覺惶恐,恐怕獲咎了畫上的人,因而從速把畫掛起來,對其虔心頂禮膜拜。

十年寒窗宅中坐,全為科舉蹉跎。

付大貴當時剛好就站在他們中間,把那幅畫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與其彆人分歧,他少年時曾跟從一個遊方羽士學過一陣子修道,略曉得些修行的事情,以是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就大抵猜到是有關修道的了。世人說話的到時候他並不出聲,而是在一邊悄悄地看著,比及大師都走遠的時候,他用心慢下來,倉猝跑歸去,從火堆裡把那幅畫搶了出來,何如火勢太大,畫已被燒掉大半,隻剩下阿誰坐在鳳凰上的人像和上麵的題畫詩。付大貴把畫奧妙藏在身上,帶了歸去,四周無人的時候就拿出來看。他本來覺得這畫上藏著甚麼修道的奧妙,但翻來覆去看了好久,也看不出此中有甚麼玄機,隻好把畫收起來,藏在身邊,籌算今後再細細研討。

這第二首詩,原是一幅殘畫上的題畫詩,此中來源,說來也是奇妙。

欲尋他山石,先往重生地。

稼穡經濟全不知,莫談三通四史。

那幅畫不管是畫還是字都不甚邃密,詩也是打油詩,看模樣是出自淺顯人之手,並冇有甚麼特彆之處。隻是畫和詩的內容有些奇特,不知是甚麼意義。那些兵士大多都是農夫出身,胸中文墨未幾,大字不識幾個,更彆說能看懂畫和詩的意義了。也有認得幾個字的,磕磕巴巴地唸了那首詩,嗤笑其不過是道家修道之類的哄人把戲罷了,一文不值。因而便把阿誰家仆殺了,順手將那幅畫丟到路邊的火堆中間,一幫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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