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蕈頂部的傘冠足有籃球場那麼大,踩上去軟綿綿充滿彈性。從蕈蓋上往下看去,就像站在四五層樓的高度往下俯覽。腳下一朵朵巨蕈彷彿無數巨傘,兩人坐在蕈蓋上,就像坐在一柄龐大的傘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蕈蓋在山穀中擠來擠去。
武二郎沉重的呼吸聲程宗揚在蕈頂幾近都能聽到。他摟著蘇荔柔嫩的身材,笨拙地去解她的裙帶。蘇荔的褶裙用一隻金色的圓鉤繫著,武二郎扯了幾次都冇扯開,額頭幾近冒出汗來。
程宗揚蹲下身,樂明珠毫不客氣地爬到他身上,雙腳踩在他肩頭,“好了,起來吧。”
程宗揚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丫頭也太大膽了吧?鬼王峒的權勢已經覆蓋了大半個南荒,動輒屠村滅族。明天碰到的隻是幾個斷後的鬼王峒軍人,本身這一方已經傷亡慘痛,何況是要深切他們的老巢?
如果這丫頭有潘弓足的修為,殺掉鬼巫王另有一點希冀,隻不過——“比你潘師姊還短長嗎?”
程宗揚想起那些縱酒歡飲的花苗男女。這時他才曉得,這些花苗人都抱著必死的決計,他們每一步,都是在走向本身生命的絕頂。另有阿葭……當她在本身身下顫抖的一刻,也已經曉得她所麵對的運氣了吧。
武二郎略顯降落的歌聲冇有平常那樣刺耳,帶著蠻荒氣味的歌曲中,充滿了雄性的粗暴和苦楚,連樂明珠都聽得出神。
蘇荔被他抓得發癢,輕笑著握住金色的圓鉤轉動幾下,紅裙的絲帶水一樣從鉤中滑出,裙腰微微散開。她腰身悄悄一扭,鮮紅的絲綢貼著臀部圓潤的曲線,滑落下來。
兩人一邊分吃剩下的鵝掌菌,一邊談笑。這裡離宿營地已遠,大大小小的蕈傘阻斷了營地的火光,坐在蕈上的他們,就像是在位於空中的彆的一個天下。
武二郎虎軀一撲,將那具素淨的**壓在蕈傘上。
看到他思疑的目光,樂明珠頓時叫了起來,“喂,你不信賴嗎我?我在光亮觀堂也是……也是……也是很短長的!如果不是那會兒霧太濃,阿夕她們還冒死拉住我,你就曉得我的短長了。”
荷葉一樣伸開的巨蕈上,花苗的女族長白滑的貴體依在武二郎剽悍健旺的身材上,就像一株玉藤依著高大的青鬆。
程宗揚看得橋舌難下,武二這廝公然生猛,那乾勁像是要把蘇荔揉碎一樣。
“謹慎,彆掉下去了。”
“山溪有了水澗,泉水是流得歡的;藤條有了青樹,枝條是長得旺的。阿妹啊,有了心中的小夥,歌兒是唱得甜的……”
樂明珠想了想,“我還能吃一點。”
武二郎降落的聲音在胸腔振動著傳來微顫的共鳴,蘇荔濕媚的紅唇分開,輕唱道:“青鬆倒在玫瑰上,壓得玫瑰顫微微……”
程宗揚苦笑道:“免了吧。我隻是個販子。打打殺殺不在行啊。”
樂明珠歡暢起來,“我徒弟還說,不為良相,就為良醫;還說性命關天,醫者又關性命,等若醫者上關天命,是人間最為崇高的職業;還說……”
“你也要來嗎?”樂明珠當真道:“我可要警告你,那但是很傷害的啊。”
“這麼大的蘑菇我向來都冇有見過呢。”樂明珠興趣勃勃地說道:“歸去的時候,我能夠對師弟師妹說,她們的小師姊見過的大蘑菇足有光亮殿一半大,大得她們做夢都想不到。並且我還坐在上麵,一邊美美的吹著風,一邊吃著烤好的鵝掌菌。喂,你先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