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君小腿捱了一記門閂，骨頭都彷彿碎裂開來，她捂住小腿，痛不欲生地說道：女兒曉得了！曉得了……

乖女兒。阿誰沙啞的聲聲響起，卓雲君像被毒蛇的汁液噴到一樣渾身一抖，聽著那婦人說：既然入了我門裡，娘就要好好教你端方……

程宗揚渾身暢快，把麗娘抱在懷中，聽她唱畫舫花船間的淫詞豔曲，蕭遙逸唇角挑起，笑道：好一對恩愛的婆媳——說著他手臂一伸，從那堆衣物下拔出龍牙錐，回擊便刺。

蕭遙逸不平氣地說道：你們在說甚麼呢？又想合起來蒙我啊？

程宗揚拍了拍身下麗孃的**，笑道：起碼這美人兒玩過。

一個賣肉的爛娼婦，擺甚麼仙子的架子！那婦人提著門閂喝罵道：把腿伸開！

程宗揚笑道：我猜這兩個美人兒不但玩過兩女一男，還玩過兩男一女之類的花腔。

蕭遙逸打了個顫抖，彆開打趣，老邁非踢死我不成！他揣摩了一會兒，嘀咕道：四哥那邊或許能行。隻不過我四哥整天陰沉森的，我就怕他乾過的女人都變成冰窖了……

卓雲君忍痛分開雙腿，滿眼驚駭地看著那根門閂。接著下體一緊，隔著衣物被堅固的門閂頂住。

那美妓用衣衫抹淨手指，將古琴擺在船尾，然後雙膝跪地，俯下身，悄悄撥了幾下琴絃，曼聲清歌道：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

麗娘略帶羞怯地說道：奴家不能常在畫舫，一個時候能掙兩三倍的銀錢，天然是肯了。

卓雲君見慣了她的喜怒無常，一句話也不敢說，趕緊起家。

程宗揚略去了姓氏，笑道：老邁他們那邊，你總看得上吧。

這時程宗揚纔看到被蕭遙逸刺穿脖頸的男人拿著一柄模樣古怪的尖刀，穿著玄色的水靠，頭臉都被遮住，隻暴露一雙死魚般的眼睛。

兩個熟豔欲滴的美人玉頰相依，耳鬢斯磨，直如一對並蒂嬌花。俄然麗娘紅唇一張，吻在芸娘唇上。芸娘本能地避開，然後順服地伸開嘴巴，與麵前的美人兒唇齒相接。兩個美婦不時吐出舌尖，相互吸吮，紅豔的唇瓣膠葛在一處，香津交換。

小紫隔著衣物在她下體頂了幾下，目睹這個高傲的女子滿麵通紅，身子卻一動也不敢動，不由內心暗笑。即便是一隻母老虎，被人拔光牙齒，打斷脊骨，此時也威風掃地了。

好端端的，如何又悲了起來？蕭遙逸笑道：我再給你續兩句吧：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美妓貴體橫陳夜，自獻嬌花謝風塵。

好女兒，真聽話。小紫接過茶盞，一邊道：拜了我做媽媽，就是端莊的娼婦了。過來拜過祖師吧。

卓雲君心如死灰，應道：是。女兒曉得了。

蕭遙逸帶來的畢竟是烈酒，固然兩人酒量都不小，半甕下肚也有些醺然。

這你都能看出來？

瞧你要死不活的輕賤模樣！給老孃笑一個！

蕭遙逸笑道：這婆媳倆後庭嬌花並蒂雙開，也是妙事。麗娘，你剛纔唱的曲子是甚麼？

她收起門閂，笑嘻嘻道：起來吧。

卓雲君咬緊牙關，最後勉強暴露一個笑容。

眼看蕭遙逸大為心動，程宗揚倉猝道：你還是另請高超吧，我可冇表情跟你穿一條褲子！

談笑中，蕭遙逸自罰五碗，然後兩人聽著麗孃的琴曲，一邊你一碗我一碗的痛飲。

蕭遙逸絕望地咂了咂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張飯桶、石瘦子他們倒是肯，我又看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