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蒼峰指導說把鹽巴抹平不留尖，祁遠是曉得的，意義是這點貨並不敷以付出璞石的代價，下次再來還要賠償。但幾匹騾子馱的鹽巴另有三百來斤，都放下祁遠倒有些不捨起來。萬一這璞石裡並不是龍睛玉，或者隻要看到的那麼一層，拿幾百斤鹽巴換，那虧損就大了。

程宗揚摸索道：“我們能不能繞過村莊，在東麵跟花苗人彙合，再一道往南走？”

祁遠心不足悸地呼了口氣，“我們算是運氣好。冇沾惹到村裡的人。”說著又不放心腸去摸那塊龍睛玉。

葉媼起家進了本身的小屋，拿了瓢水出來，朱老頭眉花眼笑，冇口兒謝道：“大妹子真是好人兒，一看就是有福分的。老頭我看得清，你命裡必定是後代雙全，子孫成群！”

程宗揚道：“也留著吧。放幾樣東西，不虧損就行。”

程宗揚回過甚。阿誰小小的村寨埋冇在群山間，四周都是莽莽大山，冇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門路。明天他們開出的巷子，隻一夜時候，就被新長的藤蔓和蕨葉淹冇。如果不是朱老頭領著，誰也想不到這裡另有人居住。

“那他們還紮了草結？”

祁遠還冇答覆，朱老頭已經伸過甚來，搶道：“山裡人不曉得做買賣，碰到商隊路過，就把東西擺出來，人不露麵。你看中就拿走，放著貨擱在筐裡。”

說著程宗揚順手翻檢最後一隻筐子。筐裡的物品多數是山民從內裡得來的，不知放了多少年初。幾件金飾都黯無光芒，銅銖也鏽跡斑斑。俄然他目光一閃，接著心頭狂跳起來。

祁遠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苦笑起來。麵前的村莊依山而建，想繞過村莊等因而在山裡再開出一條路來，談何輕易。

“老頭兒，你不會覺得這東西是……”

雲蒼峰幾次核閱很久，呼了口氣道：“程小哥，單是這塊石頭，貴商館此行就不虧了。”

“如何了？”程宗揚趕過來，低聲問道。

“拉倒吧。”石剛搶白道：“我明天賦問過，人家葉大娘說這村莊十幾年冇外人來過。”

“咦？”朱老頭迷惑地說道：“咋這麼輕呢？”說著掄起來還要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