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到底冇給武二郎麵子,雨一夜都冇下,淩晨起來反而放了晴。雲白如絮,天藍如洗,竟是半月來可貴的好氣候,令民氣暢神快。
不過程宗揚顧不上去找武二郎議論“胭脂紅”的觀點,他一個早晨都跟凝羽纏在一起。
“要走猩猩崖,馬車上不去,後麵的不能來了。留個標記,讓他們回白龍江口等我們。”
“就說我們要走的猩猩崖吧,崖壁平得跟鏡子似的,鄙人麵看不到頂。端賴一根老藤高低。武二郎算高的了吧?那藤比他橫過來還粗,斜著攀在崖上,天生一道山梯,人馬都能通行。這還不算大的,在大山深處,傳聞另有一棵神木,樹冠比山還大,一眼看不到邊。”
程宗揚想起來後麵留的馬車和仆從,昨晚的火光他們多數也看到了,不曉得在後麵如何急呢。
謝藝仍帶著那種都雅的淡淡笑容,暖和道:“鄙人隻是想看看南荒的風土情麵,歸去寫一本《南荒風景記》。”
程宗揚嘀咕道:“這南荒不會是被輻射過吧,聽著如何像變異呢。”
程宗揚大出料想,這謝藝竟然是個作家?還是公費觀光寫書?
武二郎哼了一聲,收回猛虎噬人的目光。俄然他朝擺佈看了看,鬼鬼祟祟地湊到程宗揚耳邊,小聲道:“喂,你如何把她勾上手的?”
…………………………………………………………………………………
祁遠早已是見怪不怪。“前幾年我帶著商隊從瀧水蠻的池沼過,十好幾裡的路,都是踩著睡蓮葉子疇昔的。那葉子有一尺多厚,幾丈寬,上麵連馬都能走。南荒有些處所,幾萬年都冇人走過。那東西都長得邪門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