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送信的保護已經快馬趕了返來,帶來蘇妲己的口信。稱武二郎與商館合作的動靜並冇有泄漏風聲,那些刺客隻不過是守在橋頭,發覺到行旅中有人中了本家的祕製毒物,才脫手截殺。既然魚家的人無一逃脫,就不必再理睬,早日趕到南荒要緊。
武二郎神采一沉,寒聲道:“你跟那西門狗賊是朋友?”
吳戰威死裡逃生,也冇有那麼多顧忌,介麵道:“如果再來一撥,這位爺還是在中間看笑話,隻怕我們就該打道回府了。”
程宗揚趕緊搖手,“萍水相逢,冇有甚麼友情。”
武二郎對那保護的挑釁視若無睹,狼吞虎嚥啃完了鹿腿,拋了骨頭,伸手又去撕另一條。
魚家的人有本領隔著一座橋辯白出誰中了毒?他用腳後跟都能猜到,那些人絕對是西門慶的部下。不知出於甚麼啟事,蘇妲己彷彿很樂意把贓栽到魚家的身上,對西門慶隻是對付了事。
世人照顧的貨色未幾,路途走起來分外輕鬆,入暮時分,便趕到山腳。祁遠辨認了一下方位,然後號召著世人進入山林,來到一處空位。收支五原的商旅多數在這裡停歇,四周的幾棵樹木被伐倒,構成一道粗陋的柵欄。中間用石頭砌成火塘,內裡另有篝火的陳跡。
祁遠趕緊勸止,“石剛,彆亂來!”
武二郎舔了舔手指,若無其事地說道:“孫子,刀不是這麼玩的。”
恍惚中,程宗揚模糊看到這個天下的實在臉孔。具有力量者將成為主宰,有力者隻能淪為魚肉。如果有充足的力量,本身就不至於眼睜睜看著王哲化為燃燒的光芒,更不會落到蘇妲己阿誰妖婦手中,成為她的仆從。
那些保護固然失了麵子,但都被武二郎的刀法鎮住,誰不敢出聲。
程宗揚一陣頭痛,這傢夥真夠冇心冇肺的,剛纔還和死狗差未幾,這會兒一回過力量,立即又放肆起來。誰不曉得那些刺客是衝著這傢夥來的,扳連的大夥差點兒送命,連句報歉的話都冇有,還擺他二爺的架子。
武二郎大模大樣甩下雙刀。接住那支剛從空中掉落下來的鹿腿,一邊啃著,一邊晃閒逛悠地去了,剩下那幾名男人盯著蒲葉上的鹿肉發楞。那些鹿肉每一塊的分量都分毫不差,就是用尺子量都一定有這麼切確。
幸虧現在已經分開五原,那些刺客又死了個乾淨,在摸清他們秘聞前,一定再有人敢來追殺。程宗揚隻好如許安撫本身。
武二郎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