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上,高階大氣上層次,哈哈!
蘇柳看著蘇小比了個大圓,也笑了起來,道:“難怪,才兒我在外頭碰到她,說是讓我去她家耍呢,說要送兩隻絹花與我。”
周氏這才收斂了點,嘴角牽了牽,低聲罵道:“覺得本身是甚麼東西,不就一個通房,在這擺甚麼高姿勢。”
“有啥子奇特的,疇前李翠花不就老拉著那死妮子說話玩兒,真是便宜她了。”周氏的語氣酸酸的。
就她如許的名聲,誰還會情願找個不祥的人去他家做丫頭,也不嫌扳連了,倒黴的。
“不是說了讓你去我家玩兒麼?怎的不來。”李翠花熱忱地拉著她,責怪道:“走,去我家坐,我給你留了兩隻絹花呢,去看看去。”
陳氏嚇了一跳,看向蘇柳,蘇柳想起李翠花的熱忱,皺起眉,道:“不會吧?”
“放心吧,我對做下人冇有興趣。”蘇柳笑著安撫她們。
“姐,你可彆去,我傳聞那些大戶人家底子就不當丫頭是小我的。”蘇小緊緊地抓住蘇柳的手說道。
蘇春桃的臉微微地升起一朵紅暈,她們就是探聽到這個牛員外有三個兒子,那小兒子年方十八,還冇結婚的,牛員孃家家財萬貫,嫁疇昔就是當少奶奶享清福的,這纔有了主張想去當個丫頭。不然,真覺得她看中了那大肚子的老頭子麼?
“花啊,娘瞧著春桃模樣兒也周正,總不會失禮你,怎的?”
她嗬嗬地乾笑兩聲,將那朵花摘下來道:“這真真是高大上的好花,感謝花姐了,我就覺著戴著不像,花姐你戴著更班配呢。”
“六兒。”
“你等著,我就打賭她這胎是個丫頭。”周氏哼了一聲,道:“走,誰奇怪去當個丫頭,若不是他家有個幺兒還冇結婚,我們會來?哼。”
娘仨在這邊說著,而那頭,周氏帶著蘇春桃前去李家串門,對著李老頭兩口兒那叫一個恭維奉承,將李翠花阿諛得上天了。
李翠花勾著個蘭花指捏著茶杯悄悄的啜了一口茶水,身子坐的筆挺,看向周氏那兩母女,笑道:“蘇嫂子過獎了,這現在還不是姨娘呢,哪就有你說的那般好了?”
“來,姐給你戴上。”李翠花挑了一朵粉色的芍藥給她插在了頭上,正了正道:“哎喲,你瞧,這真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此人一打扮起來,整一美麗的妙人兒呢。”
寧做農戶妻,不做大戶妾,她此人,就要做正頭太太。
“那……”
“啊?阿誰不祥人?”李大娘騰地站起家。
蘇柳一看,嘴角頓時無聲抽抽起來,隻見銅鏡裡頭的人頂著兩隻丫髻,左髻插著一朵碗口大的芍藥,真真是頭上長出了一朵花似的,可不就是那戴花的傻大姐花子?
“我們再缺銀子,也不會賣閨女。”陳氏也道。
李翠花聽了,手摸向本身還冇顯懷的肚子,又想起太太那張老臉,便對勁地一笑,卻還是故作謙善隧道:“那就承蘇嫂子貴言了。”
李翠花歪在炕上,懶洋洋地看著本身塗得紅紅的指甲,哼了一聲道:“娘你是老胡塗了,她模樣再周正,一肚子算計壞水,我能拿捏著麼?”
“嗬嗬,瞧大女人你說的,這等你肚子裡這個出來是個帶把的,彆說姨娘,就是正頭太太也是能當的,你又是那長得俏的,隻要得了你家老爺的歡心,還比不上那頭的老貨麼?”周氏眼睛瞄向李翠花的肚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