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嗬嗬地乾笑兩聲,將那朵花摘下來道:“這真真是高大上的好花,感謝花姐了,我就覺著戴著不像,花姐你戴著更班配呢。”
陳氏嚇了一跳,看向蘇柳,蘇柳想起李翠花的熱忱,皺起眉,道:“不會吧?”
蘇小吐了吐舌頭,道:“我說的也是實話,娘你是冇瞧著,我遠遠的看著,那牛員外,肚子有這麼大,就跟大旺嫂子那肚子一樣呢。”
從李翠花的家裡出來,周氏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呸的一聲。
當她這兩年在牛府是白混的麼,蘇春桃兩母女是甚麼籌算她不曉得?最怕是引狼入室,爬上了主子的床占了本身的位置,那她不是找虐嗎?
李翠花歪在炕上,懶洋洋地看著本身塗得紅紅的指甲,哼了一聲道:“娘你是老胡塗了,她模樣再周正,一肚子算計壞水,我能拿捏著麼?”
說著,又搬來銅鏡,放在蘇柳跟前:“你看看。”
“來,姐給你戴上。”李翠花挑了一朵粉色的芍藥給她插在了頭上,正了正道:“哎喲,你瞧,這真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此人一打扮起來,整一美麗的妙人兒呢。”
寧做農戶妻,不做大戶妾,她此人,就要做正頭太太。
“你等著,我就打賭她這胎是個丫頭。”周氏哼了一聲,道:“走,誰奇怪去當個丫頭,若不是他家有個幺兒還冇結婚,我們會來?哼。”
蘇柳一看,嘴角頓時無聲抽抽起來,隻見銅鏡裡頭的人頂著兩隻丫髻,左髻插著一朵碗口大的芍藥,真真是頭上長出了一朵花似的,可不就是那戴花的傻大姐花子?
兩母女走著,一邊說著話,蘇春桃又道:“娘,我瞧著李翠花的模樣是想帶蘇柳去呢。”
“六兒。”
就她如許的名聲,誰還會情願找個不祥的人去他家做丫頭,也不嫌扳連了,倒黴的。
“我們再缺銀子,也不會賣閨女。”陳氏也道。
蘇柳本身拿菜刀跺手指的事兒她早就傳聞過了,現在看去,那多出來的手指是冇有了,左手拇指邊上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個銅錢大小的咖,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有啥子奇特的,疇前李翠花不就老拉著那死妮子說話玩兒,真是便宜她了。”周氏的語氣酸酸的。
李翠花已經忘了,本身也是爬上主子的床,纔有的明天。
“真的?”蘇小眨巴著眼,偶然地說了一句:“她有這麼美意,該不會是看中姐你,想你去給她當丫頭吧?”
“嗬嗬,瞧大女人你說的,這等你肚子裡這個出來是個帶把的,彆說姨娘,就是正頭太太也是能當的,你又是那長得俏的,隻要得了你家老爺的歡心,還比不上那頭的老貨麼?”周氏眼睛瞄向李翠花的肚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