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呂梁四虎在晉中橫行,我們也不來管你們,到遼東抖威風,不要覺得我們遼東的刀不敷快……”,一旁的韓龍早就看範二虎不紮眼,在一旁暴跳如雷道.
“老邁,有人管閒事……”,那長身黑衣人湊到矮胖黑衣人近前道。
“老二,休要魯莽!”,一旁的矮胖黑衣人飛身近前,左手握住了那長身黑衣人的右腕。
郭興曉得那範大虎話裡有話,明裡為他所想,實在語帶三分威脅。微淺笑道:範大俠所言甚是,隻是這位道人已經是窮途末路,四位大俠與他有何怨何仇,非要趕儘撲滅。按說我們走鏢之人不該多管閒事,走的的確是安然飯,最忌諱的是惹火上身!但是正所謂朋友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四位大俠也是一起馳驅勞累,無妨與這位道長到寒舍小聚,大師不打不瞭解,結為朋友,豈不妙哉!
“嘿嘿!老雜毛,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你偏要闖出去。這可怪不得我們兄弟了……”,範大虎望了郭興一眼,回身向三兄弟使了個眼色,四人舞動長劍欺到混元道人近前,嗶嗶梆梆又是一頓廝殺。
郭興見此景象,急飛身攔在二人身前,向著範家四虎欠身見禮道:本日事本不該如此,郭某彆無他想,隻求兩家乾休,如若無嫌棄,我郭某願為各位拂塵洗塵,略備薄酒川資,郭某平生從未求人,本日開口也是為了積一陰德,做點功德……。
混元道人武功公然非同凡響,在羅武等人互助之下,真氣隻規複了三成,便抖擻精力與四虎鬥的不成開交。若在常日,混元道人武功該是遠在四人之上,隻是礙於身子太虛,加上懷中綁著嬰孩,騰挪飛身間還怕傷了那孩子,武功也就折了幾分功力。那呂梁四虎也是真氣幾近耗竭,加上兩虎有傷,圍在混元道長周邊,固然混元道長一時難以脫身,卻也何如他不得。
郭興並不搭話,兩眼隻向那纏鬥的五人看來。
“誰要你來不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話之人恰是混元道人。本來他剛纔真氣耗儘,上的山坳,也是半睡半醒。就在方纔,羅武與眾位鏢師運內功為他續了幾分真氣,他這纔有了幾分力量說話。
風如利刃,雪如飛花。混元道人微閉雙眼,悄悄抱起了懷中的嬰孩,一聲感喟跳下深穀。空穀中疾風一聲聲嘶鳴怪吼,似為這時候的悲慘不平。混元腦海一片茫然,深山學藝十幾載,不求立名天下,隻為替天行道,鏟滅不平,現在卻落得如此這般了局。古語有雲,邪不堪正,現在又是為何?斯人獨活幾十載,風霜雪雨多有曆練,無所撼矣!隻是這嬰孩,還何嚐盡時候冷暖酸甜,就隻好……
混元道民氣中一驚,睜眼看時,本身恰是被一條束身帶子鎖住腰身。這帶子帶著本身由穀中向山坳直直升起。而帶子的那一頭是一著灰布緊杉短髯大漢,他正用力向上拽動這帶子。
郭興走鏢多年,對這範家四虎早有耳聞,也在江湖入耳聞這四兄弟武功深厚,但是多行不義,實屬見利忘義之徒。
“不錯”,那矮胖黑衣人雙拳微抱,行禮道。
說時遲,當時快。那四個黑衣人還未反應過來,郭興早已將混元道人連同嬰孩帶到了山坳當中。
那矮胖黑衣人高低打量了一番道:中間莫非就是震源鏢局的掌門人郭興郭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