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將軍喝道:“小子,膽量不小,敢來此地撒潑!”陳摶看他三四十歲模樣,身著鐵甲,頓時掛著一杆長槍,笑道:“不知將軍大人所言何意?”那將軍怒道:“小子裝甚麼傻,昨夜鄭家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陳摶一臉茫然道:“甚麼鄭家?甚麼案子?小人一概不知。”將軍嘿嘿嘲笑道:“小子,除了你們,昨夜這鎮子上可冇來甚麼生人,不是你們做的,又有何人?”陳摶一臉茫然道:“冤枉啊,軍爺,小人和家姐帶外甥去金城探親,路過這裡,小人春秋這麼小,家姐還帶著嬰兒,我們甚麼也冇做啊。”那將軍看他年方弱冠,滿臉誠心狀,一副無辜樣,將信將疑,道:“既然如此,本將軍派人搜上一搜,倘若真不是你們做的,本將軍不會難堪你們。”陳摶解開衣服,轉了一圈,又跳了兩跳,笑道:“軍爺,你看,甚麼也冇有啊。”將軍一擺手,幾個兵士跳上馬,走向馬車。陳摶伸手一攔,道:“車上是家姐和外甥,一個女眷,一個嬰兒,隻怕多有不便。”一個兵士去推他,卻推不動,其他幾個兵士一擁而上,不知怎地,俄然一起跌倒。將軍又驚又怒,喝道:“好小子,裝得倒像,扮豬吃虎,這沾衣十八跌的工夫可假不了罷?”
走了好久,隻見前麵一片樹林,高大富強,兩人走進樹林,走了一會,陳摶道:“歇歇罷。”兩人靠在一棵大樹上安息。陳摶看這樹上樹枝平直,順溜,起家折了兩根,本來兩根樹枝順手丟在地上。歇息一會,兩人又向前走。那樹林甚長,又走了好久,還是冇有走出了去,隻見前麵樹木密密麻麻,還不知林子有多深。陳摶看鄭曉伊氣喘籲籲,香汗淋漓,道:“我們再歇會,孩子給我抱著。”陳摶抱著孩子,兩人靠著大樹安息。俄然鄭曉伊驚呼一聲,陳摶順著她目光看去,隻見腳邊兩根樹枝,恰是兩人先前拋棄的那兩根。兩人對望一眼,倉猝起家,再看身後這棵大樹,模糊便是先前安息時靠著的那一棵。四下張望,林深富強,四周看不到頭。
陳摶上前幾步,叫道:“喂,螞蟻飛,當年你先人馬超大將軍和張飛張翼德挑燈夜戰,成為嘉話,至今已成傳奇。本日你敢不敢跟小爺大戰三百回合?”馬一飛和陳摶對了一掌,也是胸口發悶,嗓子發甜,心知這少年內力不弱於己,正在調運內息,聽陳摶說話,喝道:“好小子,有種,來罷!”陳摶更不打話,撲上去就打,這一次再不與馬一飛硬拚,展開浮光掠影輕功,有若蜻蜓點水,身法矯捷多變,招招向他臉部號召。馬一飛應接不暇,儘力護著臉部,陳摶抓住馬腳,在他胸部擊了一掌,馬一飛身子晃晃,渾若未覺,陳摶手掌反倒震得生疼。陳摶知他橫練工夫短長,瞅個空檔,一腳踢在他胯下,馬一飛大呼一聲,彎下腰。陳摶大喜,衝上去,一指導向他玉枕穴。不想馬一飛悶哼一聲,撲疇昔抱住他腿。陳摶大驚,倉猝擺脫不開。目睹一群兵士上馬向馬車衝去,情急之下,張嘴去咬馬一飛耳朵,馬一飛大呼一聲,放開了手,陳摶躍騰飛向馬車。就在這時,那馬吃驚,拖著馬車向絕壁奔去,看看掉下絕壁,陳摶不及思考,掠進馬車,一把橫抱起鄭曉伊,掠出馬車,此時已經身落絕壁,陳摶飛身踏上馬背,將鄭曉伊高高托起,鄭曉伊緊緊抱著孩子,三人就在馬背上,跟著馬車直落絕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