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伊見他醒了,喜不自勝,緊緊把他抱摟在懷裡,抱在胸前,哭道:“你醒了,醒了,醒了!”陳摶被她緊緊抱著,呼吸不暢,聞到她身上幽幽體香,不由一陣迷醉,閉上眼,道:“我醒了,又要被你捂死了。”鄭曉伊聽他說話,放開他,低頭一看,不由得羞紅了臉,倉猝推開他,陳摶哎喲一聲,鄭曉伊又倉猝抱住他。陳摶閉上眼,由她抱著。鄭曉伊一手摟著他,一手將衣服整好。過了一會,陳摶道:“扶我起來。”鄭曉伊扶著陳摶坐起來,陳摶看到孩子用衣服包著在睡覺,內心頓時大喜,道:“孩子冇事,謝天謝地。”鄭曉伊凝睇著他,目光中柔情無窮,道:“孩子冇事,冇事,落地的時候你將我們母子抱在懷裡,你本身背部著地,昏疇昔了。”陳摶笑道:“是嗎,我都不記得了,迷含混糊的。”鄭曉伊低聲哭道:“你昏倒不醒,這裡又冇有水,我,我冇有體例,我要救你,就,就餵你吃奶了。”說到厥後,聲音藐小,幾不成聞,低下頭,漲紅了臉,嬌羞無窮。
領頭將軍喝道:“小子,膽量不小,敢來此地撒潑!”陳摶看他三四十歲模樣,身著鐵甲,頓時掛著一杆長槍,笑道:“不知將軍大人所言何意?”那將軍怒道:“小子裝甚麼傻,昨夜鄭家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陳摶一臉茫然道:“甚麼鄭家?甚麼案子?小人一概不知。”將軍嘿嘿嘲笑道:“小子,除了你們,昨夜這鎮子上可冇來甚麼生人,不是你們做的,又有何人?”陳摶一臉茫然道:“冤枉啊,軍爺,小人和家姐帶外甥去金城探親,路過這裡,小人春秋這麼小,家姐還帶著嬰兒,我們甚麼也冇做啊。”那將軍看他年方弱冠,滿臉誠心狀,一副無辜樣,將信將疑,道:“既然如此,本將軍派人搜上一搜,倘若真不是你們做的,本將軍不會難堪你們。”陳摶解開衣服,轉了一圈,又跳了兩跳,笑道:“軍爺,你看,甚麼也冇有啊。”將軍一擺手,幾個兵士跳上馬,走向馬車。陳摶伸手一攔,道:“車上是家姐和外甥,一個女眷,一個嬰兒,隻怕多有不便。”一個兵士去推他,卻推不動,其他幾個兵士一擁而上,不知怎地,俄然一起跌倒。將軍又驚又怒,喝道:“好小子,裝得倒像,扮豬吃虎,這沾衣十八跌的工夫可假不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