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感到一陣刺痛，胸口熱乎乎、濕噠噠的，低頭一看，熱血噴湧而出。轉過甚，他看到漢斯從牢房裡走了出來，黑鬍子一用力，朝他笑笑，將鐵棍捅進他的背後，刺穿了胸口。

柯恩忍無可忍，他站了起來，拿起杯子，一手拿著棍子，氣沖沖地走到黑鬍子麵前。

夜晚的鬼泣山監獄更像天國，四周烏黑一片，不時傳來不著名的鳥的怪叫聲。哨塔上、大院和放風處的火把都被點亮，從遠處看星星點點，像是漂泊的鬼火。

“彆學我說話，癡人。嘿！給你黑鬍子爺爺來點兒酒，不然明天我向監獄長告密你們！”黑鬍子將鐵柵欄拍得啪啪作響。

柯恩哭著，想喊，但嘴裡噴出鮮血，他的認識恍惚了。他倒地時，看到瑟琳娜拿著鑰匙，就是費舍爾身上的那串，正在給斯派克開門，漢斯小跑著，追上費舍爾，將短劍奪下，砍了費舍爾的脖子。

瑟琳娜輕聲說道：“我都快被送帝國都城絞死了，讓我喝一杯，大師一起歡愉一下如何？”

“讓監獄長去死！”費舍爾忿忿不平，翻開瓶塞，往本身的杯子裡倒上一杯，“我們每晚聽著怪叫聲，瑟瑟顫栗，他在暖和的天鵝絨被窩裡，摟著女人睡覺。”

漢斯哈哈大笑：“折騰得還不敷。瑟琳娜，我想一早晨折騰你呢。”

“笑死人了，這裡那裡會有船。我敢以我標緻的鬍子發誓，地下河裡蜿蜒盤曲，暗潮湧動，你們這群冇見過海的人懂個啥，我纔是專家。”黑鬍子大笑起來。

“去你的，大塊頭，我不過是要杯酒！”黑鬍子嚷嚷道。

“嘿，大塊頭，我說啥來著，朗姆酒，來啊，給你黑鬍子爺爺一杯。”肖恩對勁洋洋，暴露鑲金的大牙，伸出一隻手。

轉角處響起了喊聲和腳步聲。

“你瘋啦？”柯恩瞪大眼睛，舔了舔嘴唇，“竟然把酒帶出去了，讓監獄長曉得的話……”

柯恩的心撲通直跳，身子炎熱起來，不曉得是酒的原因，還是多久冇碰女人的原因。他舔了舔嘴唇，有甚麼不成以？監獄長蓋天鵝絨被子摟女人睡覺，憑甚麼我柯恩不能歡愉歡愉？

肖恩狠狠地拍打鐵柵欄：“去你的大塊頭，敢說我矮，敢說我醜？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黑鬍子爺爺在基羅群島上，有多少女人爭破頭要和我睡一早晨。”

漢斯衡量動手裡的短劍，黑鬍子拿著費舍爾的鐵棍，瑟琳娜拿到了費舍爾的匕首，斯派克無法地自嘲：“一隻手的隻能拿鑰匙。”

“想造反？！”費舍爾用力掙紮，舉起拿短劍，威脅道，“漢斯，罷休，柯恩，去喊人，癡人。”

柯恩聞到了酒香，他嚥了下口水。

“實在我也想喝一杯。”等費舍爾往前走，柯恩的手被瑟琳娜拉住，他看著俯身半跪著的瑟琳娜，充滿線條美的胴體模糊若現。

“哈哈哈，吹吧吹吧，歸正吹牛不消上稅。”漢斯的笑聲響徹走道。

“你們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瑟琳娜尖叫道，“一早晨折騰到現在！”

“山裡的蒲月和山下當然不能比，”費舍爾將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裡，又拿出一瓶朗姆酒，“來，喝一點，去去寒。”

“就你？我感覺柯恩才更對我胃口。”瑟琳娜趴在鐵柵欄上，解開腰帶，上衣裡的胴體半遮半掩。

地牢的門被翻開了。陰暗潮濕的地下通道裡，依托牆上每一段間隔的油燈停止照明。漢斯打頭陣，黑鬍子斷後，四人摸索著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