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啦?”柯恩瞪大眼睛,舔了舔嘴唇,“竟然把酒帶出去了,讓監獄長曉得的話……”
現在換成黑鬍子對勁洋洋:“小子,這鐵棍在我手裡,你明天如何交代?”
俄然,他感到一陣刺痛,胸口熱乎乎、濕噠噠的,低頭一看,熱血噴湧而出。轉過甚,他看到漢斯從牢房裡走了出來,黑鬍子一用力,朝他笑笑,將鐵棍捅進他的背後,刺穿了胸口。
柯恩聞到了酒香,他嚥了下口水。
“實在我也想喝一杯。”等費舍爾往前走,柯恩的手被瑟琳娜拉住,他看著俯身半跪著的瑟琳娜,充滿線條美的胴體模糊若現。
“你癡人嗎?笑那麼大聲!”漢斯低吼道,“照我說該潛行出去。”
俄然,黑鬍子一把抓住鐵棍,柯恩的臉重重地撞在鐵柵欄上,這一撞他眼冒金星。
“彆學我說話,癡人。嘿!給你黑鬍子爺爺來點兒酒,不然明天我向監獄長告密你們!”黑鬍子將鐵柵欄拍得啪啪作響。
“怕啥?那些犯人跑不出去的。”費舍爾拍拍本身的腰間,一串鑰匙叮噹作響。
地牢的門被翻開了。陰暗潮濕的地下通道裡,依托牆上每一段間隔的油燈停止照明。漢斯打頭陣,黑鬍子斷後,四人摸索著進步。
“嘿!說你哪,朗姆酒的味道讓黑鬍子的肚子咕咕直叫喊。彆想騙過我的鼻子。”肖恩的嗓門在牢房的走道裡迴盪。
“嘿,大塊頭,我說啥來著,朗姆酒,來啊,給你黑鬍子爺爺一杯。”肖恩對勁洋洋,暴露鑲金的大牙,伸出一隻手。
柯恩與費舍爾相互看了一眼,各自飲上一杯。
轉角處響起了喊聲和腳步聲。
牢房的深處,傳來黑鬍子肖恩的大嗓門:“嘿!黑鬍子聞到了朗姆酒的味道。這是大海的味道,讓我嚐嚐!”
柯恩這下急了,哭喊道:“費舍爾,翻開門,把劍拿來!我要殺了他!”
“紅髮義賊是我的女人,你敢碰她?”漢斯一把掐住柯恩的脖子,惡狠狠地說道,然後將柯恩的腦袋重重地砸向柵欄。
柯恩對著黑鬍子的手狠狠砸去,黑鬍子前提反射般地將手縮歸去,痛罵道:“去死!本來是你,柯恩,你這個鄙吝鬼,敢打我,你相不信賴明天監獄長直接給你吃飽鞭子。”
柯恩哭著,想喊,但嘴裡噴出鮮血,他的認識恍惚了。他倒地時,看到瑟琳娜拿著鑰匙,就是費舍爾身上的那串,正在給斯派克開門,漢斯小跑著,追上費舍爾,將短劍奪下,砍了費舍爾的脖子。
“你們煩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瑟琳娜尖叫道,“一早晨折騰到現在!”
費舍爾重重地放下酒杯,罵罵咧咧,從一旁的角落裡拿起一把短劍,一邊走,一邊掏鑰匙。走到瑟琳娜與漢斯之間的隔牆時,漢斯俄然伸脫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笑死人了,這裡那裡會有船。我敢以我標緻的鬍子發誓,地下河裡蜿蜒盤曲,暗潮湧動,你們這群冇見過海的人懂個啥,我纔是專家。”黑鬍子大笑起來。
“這裡又冷又偏僻,一到早晨,風吹過樹林,鳥蟲野獸怪叫,陰沉得可駭。”柯恩撥弄著亞麻兜帽,將亞麻長衫的下襬繫到褲子裡,以免下襬空蕩蕩的,肚子著涼,“凍死了,這是蒲月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