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有所不知，光祿大夫百口被大王下旨給殺了。”佐子昂急道，“他在朝堂上痛斥大王，害死鎮國公父子，自毀棟梁，這才導致羌人搶占楓林渡，又不問情由冤殺鎮國公在王城一家長幼，導致將無戰心，大家自危，那龐太師不但不勸大王，反而……”

“哥——”一個清澈的喊道。

佐高說完，從速拉了跪在地上的兒子一把，父子二人倉猝朝偏房走去。

這一方印，本來是在燕昌手中的，那晚，燕昌將它交給了宗子燕龍。燕雲乃至都不曉得本身甚麼時候獲得的這方印，還是在小終南時，利貞給他洗濯衣裳，從貼身衣袋裡找到的。

他彷彿有急事，倉促步入公堂，見佐高不在，便又小跑著今後堂而來。

“mm？”佐子昂大喜，跑上去一把抓住佐伊香肩，“給哥瞧瞧，好好好……如何返來的？”

偏房中，燕雲以鐵槍為杖，端坐椅內。

“你說的是哪個鎮國公？”驀地一聲喝，一名年青武人提著杆厚重鐵槍從偏房走出，幾步跨到了佐子昂身前。

這笑聲初始時髦可聽出貳心中哀痛，到最後卻如同癲狂，聲線難辨。

“下官如有言語獲咎處，還請將軍勿怪。”

“不怪！”

那佐子昂畢竟是年青人，思惟活潑，且血性未泯，這一點從他剛進門時可惜光祿大夫百口、又指責朝廷昏聵的言辭中便可聽出來。他見父親一來二去說不到重點，便上前諫言道：“將軍，此印有大用！”

“將軍，還請抖擻！”佐高痛心道。

佐高檔人到了這時，就算不敢非常必定燕雲的身份，也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此印在軍中有無上威望，此其一；全部河西被羌人所占，大王雖遷怒武威將軍府……行……行天怒人怨之事，但因傳言大帥父子三人皆陷於龍頭關，以是並未剝奪武威將軍封號，此其二；將軍若執此印至軍中……”

他叫佐子昂，佐伊的哥哥。

佐子昂有種堵塞之感，同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大駭之下，有些發懵。

“孝子！怎可托口雌黃，廢弛大帥名節？”佐高頓足大怒道，他見禁止不了兒子這張嘴，情急之下打了佐子昂一巴掌，然後貌似惶恐的在燕雲身前作揖道，“將軍，犬子文墨不通，私行測度大帥用心，實屬不該，將軍包涵！”

“將軍，犬子一派胡言，將軍切莫往內心去！”佐高急道，“武威將軍世襲王恩，曆代忠良，大帥生前更是軍功彪炳、當世無二，卻忍著莫大悲苦，殉身報國，所謂何者？不過是身可死，不敗名節……”

“將軍，節哀順變！”佐子昂當真拾掇拾掇本身的官服，納頭大拜。

“將軍，這但是一品大印，怎……怎可隨便丟棄？”

“你說的是哪個鎮國公？”燕雲喉嚨裡傳出野獸般的吼怒。

“孝子！休得胡言！”佐高決然喝止。

縣衙門外，一名年約二十四五的公人騎著馬返來了，從邊幅上看，和佐高有幾分相像。

“這……下官就是一縣丞，此印下官留著亦是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