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凱略一躊躇,看了眼李貞,咬著牙道:“王爺,下官職責在身,不得擅離職守,還請王爺包涵。”
緝捕悍賊?媽的,這等狗屁藉口也說得出口,嘿,好樣的!李貞心中怒極,可神采卻還是穩定,語氣陡峭地說道:“讓開,本王要見主事之人。”
“楊將軍不必多禮,不知將軍來此何為?又是受何人之令而來?”李貞翻身上馬,趁機深吸了口氣,穩定了下心神,淡淡地問道。
天垂垂地熱了起來,日子纔剛踏入六月,長安的氣候已經熱得象是下了火普通,大中午的陽光烘烤著大地,熱浪一陣猛過一陣,氣溫高得連氛圍中都呈現了一浪浪的波紋,大街冷巷裡人跡絕少,除了不知倦怠的知了還在放聲吟唱外,連小我聲都聽不見,偌大的“燕記工廠”裡現在也一樣是靜悄悄地,除了數名賣力安保的燕家軍人以外,絕大多數的工匠這會兒都正在享用著可貴的午休時候。
“啊?”李治的神采立時變得煞白,一把拉住李貞的手,顫抖著說道:“八哥,彆、彆去,要出事了怎辦?還是從速回宮去見父皇好了。”
“下官京兆府葵隊隊正王凱拜見王爺,下官等是奉京兆府之命來此緝捕悍賊,此係公事,如有獲咎之處,還請王爺包涵則個。”那名軍官一聽是李貞這個王爺親身到了,立馬雙手抱拳,躬身行了個軍禮,適口中卻不亢不卑地答覆道。
甚麼?打擊工廠,還是官軍?媽的,這如何能夠!李貞正自睡得苦澀,卻被人從夢境裡硬生生地拽了出來,正待作,可一聽到自家工廠出了事,一雙眼立時瞪得渾圓,氣憤地跳了起來,手指著那名前來報信的燕家軍人道:“燕九,你給本王說清楚點,是哪兒的兵,誰帶的隊?說!”
媽的,這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老子這兒真有反賊埋冇著不成?李貞將京兆府與兵部的公文細細地過了一遍,壓根兒就冇現任何不對的處所,一時候有些子胡塗了,一言不地舒展著眉頭,墮入了深思當中……<dd>
***,不對勁!滿長安誰不曉得這工廠雖名為“燕記”,可實際上倒是老子的財產,竟然另有人敢來肇事,這裡頭隻怕冇那麼簡樸!李貞心念電轉之下,立時明白這事情隻怕有蹊蹺,立即大聲傳令道:“備馬,叫王校尉隨本王一道去工廠,劉德全,爾去秦府請翼國公前來工廠相幫,快去!”話音一落,也不管世人如何反應,一頭向著門外奔去,恰好跟急倉促趕來探聽動靜的李治撞在了一塊,不幸李治雖隻小了李貞半歲,可身量卻差了李貞老邁一截,立時被撞翻在地,捂著屁股直叫疼。
“稟王爺,末將受京兆府委派,來此緝拿反賊羅藝之子羅烈。”楊天和一臉子安靜地回道。
“八哥,出了啥事?瞧您急的。”李治捂著屁股,一臉子獵奇地詰問道。
“有,王爺請過目。”楊天和泰然自如應了一句,一甩手,從大袖中取出兩份公文遞給了李貞。
鷹揚郎將?如何回事?誰調的兵?李貞一聽楊天和自報家門頓時愣住了,無他,按大唐軍製,京兆府的兵屬於衛兵,不是普通的折衝府的府兵,要變更京兆府的兵丁可不是件易事,調三百人以下的兵須得兵部調令,如果變更三百人以上的兵丁則需聖旨方可,麵前的這名軍官竟然是鷹揚郎將,那就申明事情隻怕比李貞設想的還要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