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都跪下,誰敢亂動,殺無赦!”數百名兵丁凶神惡煞地衝進了工廠,將聞訊趕來看個究竟的工匠們團團圍住,手中的刀槍在陽光下閃爍著滅亡的光芒,不幸一幫子工匠哪見地過此等步地,一時候全都嚇傻了眼,那些個兵丁們不耐地用槍柄或是刀背將因被嚇壞而行動稍慢的工匠們擊倒在地,部下得極重,霎那間叫疼聲,哭罵聲交叉在一塊,滿工廠裡鬼哭狼嚎,怎個亂字了得。
天垂垂地熱了起來,日子纔剛踏入六月,長安的氣候已經熱得象是下了火普通,大中午的陽光烘烤著大地,熱浪一陣猛過一陣,氣溫高得連氛圍中都呈現了一浪浪的波紋,大街冷巷裡人跡絕少,除了不知倦怠的知了還在放聲吟唱外,連小我聲都聽不見,偌大的“燕記工廠”裡現在也一樣是靜悄悄地,除了數名賣力安保的燕家軍人以外,絕大多數的工匠這會兒都正在享用著可貴的午休時候。
我靠!這***哪是緝捕悍賊,這是抄家來了,媽的,欺人太過了!李貞一進工廠的大門,入眼便是一片的狼籍,先不說那些在工廠裡竄來竄去的兵丁們看著就是礙眼,也不說自個兒部下的工匠很多正倒在地上哀嚎,光是瞅見被捆成了個粽子、口裡頭還塞著塊破布的燕七,李貞心中的火便旺得能融金化鐵,不過李貞並未就此作,隻是騎在頓時,冷冷地掃視著場中的統統,目光寒得能結出冰渣子來。
一名身著明光鎧的紅臉大漢一瞅見李貞一行人縱馬衝進了工廠,立即領著人迎了上來,一見到李貞忙躬身施禮道:“末將京兆府鷹揚郎將楊天和拜見漢王殿下,末將甲盔在身,不能全禮,還請王爺恕罪。”
馬是駿馬,禦馬房裡出來的馬全都是精選出來的上等戰馬,度快得很,李貞一行人半柱香不到的工夫便趕到了“燕記工廠”,劈麵就見一隊衣甲光鮮的兵士正耀武揚威地扼守著燕記工廠的大門,手中明晃晃的刀搶立在那兒,老遠就有人高喊:“京兆府辦案,來人止步!”
媽的,這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老子這兒真有反賊埋冇著不成?李貞將京兆府與兵部的公文細細地過了一遍,壓根兒就冇現任何不對的處所,一時候有些子胡塗了,一言不地舒展著眉頭,墮入了深思當中……<dd>
“八哥,出了啥事?瞧您急的。”李治捂著屁股,一臉子獵奇地詰問道。
“啊?”李治的神采立時變得煞白,一把拉住李貞的手,顫抖著說道:“八哥,彆、彆去,要出事了怎辦?還是從速回宮去見父皇好了。”
鷹揚郎將?如何回事?誰調的兵?李貞一聽楊天和自報家門頓時愣住了,無他,按大唐軍製,京兆府的兵屬於衛兵,不是普通的折衝府的府兵,要變更京兆府的兵丁可不是件易事,調三百人以下的兵須得兵部調令,如果變更三百人以上的兵丁則需聖旨方可,麵前的這名軍官竟然是鷹揚郎將,那就申明事情隻怕比李貞設想的還要龐大了。
“爾等何人?來此何事?”那幫子京兆府的官兵眼瞅著李貞一行人都是高頭大馬,盔甲光鮮,倒也不敢猖獗,一名小校模樣的軍官從人群中走上前來,大聲查問道。
“不,不曉得,小的、小的冇看清,隻曉得那邊頭另有著幾十名衙役,也不知是哪個衙門的人,總管讓小的請王爺去。”一見到李貞火,燕九的臉立時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