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為小民伸冤啊,殿下,小民實是冤啊。”
“殿下,但去無妨,州中父老定是來請殿下為民除害的。”就在李貞皺眉之際,卻見莫離蕭灑地搖著羽毛扇,從內堂裡轉了出來,嘴角上還掛著絲如有若無的淺笑。
“各位父老鄉親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小王何德何能,實不敢當諸位如此大禮啊。”李貞儘高傲白眼下這就是一場戲罷了,可該演戲的時候,自也得演得像那麼回事兒,一見到州中父老跪滿了一地,立馬搶上前一步,眼含熱淚,彎著腰,伸出雙手虛抬著,哽咽地說道。
“殿下,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啊。”
要命嘍,這小傢夥真是的!李貞感遭到薩蘭依妮身上那驚人至極的彈性和胸口上被小丫頭的淚水所打濕的暖和之意,心中自是波瀾澎湃了起來,一股柔情由心而起,不由自主地便用左手環著薩蘭依妮的身子,右手重拍著薩蘭依妮的背,溫言細語隧道:“不怕,不怕啊,有本王在呢,乖,不哭了啊,再哭下去,謹慎哭腫了眼,那可就欠都雅嘍。”
“嘿嘿,京兆杜家麼,如何崔刺史怕了麼?”李貞多奪目的小我,哪怕是在大怒當中,也一樣思惟敏捷得很,一眼便看破了崔明禮的謹慎思,不過也冇出言點破,隻是不屑地嘲笑了一聲,反問了一句。
“嗯。”李貞儘自肝火中燒,卻也冇有責備燕、高二人之意,隻是冷酷地點了下頭,便即大步行入了房中,入眼便見薩蘭依妮雙目緊閉地躺於塌上,本來紅潤的神采此時已是慘白如紙,心頭頓時便是一疼,也冇理睬站在一旁的薩蘭布奇之存候問禮,一閃身,人已到了榻前,手一伸,扣住了薩蘭依妮荏弱的手腕,隻一評脈,便知薩蘭依妮實在並無大礙,隻是因著煙燻及嚴峻而墮入了昏倒當中,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嗯。”薩蘭依妮雖捨不得分開李貞暖和的度量,卻也曉得本日所生的事情嚴峻,非得李貞這個親王親身出麵措置不成,雖不甘心,卻也靈巧地應了一聲,抬起了頭來,一雙大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李貞。
一提及本日所生的事情,燕十八等人嘴邊的笑容立馬就消逝不見了,三人互視了一眼以後,由職位最高的燕十八開了口道:“啟稟殿下,本日之事乃是……”燕十八的辯纔不錯,一番話下來,便將事情的全部顛末說得詳細非常,李貞的神采越聽越沉,到了末端已是烏青一片。
“下官謹遵殿命令諭,馬上調兵緝捕嫌犯。”崔明禮爬起了身來,拱手領了命,一回身退出了廳堂,籌辦去安排人手,兵杜家莊,可纔剛到了門口,卻見鷹大從外頭大步行了出去,忙退到了一旁。
“下官服從。”崔明禮雖冇想明白州中的父老鄉親怎會曉得李貞就在驛站中,但是李貞既然了話,他自也不敢推讓,拱動手答允了一句,退到一邊,擺出了個請的手勢,表示李貞先行一步。
本來就模糊猜到事情顛末的崔明禮一聽事情竟然跟自個兒所預感的差不太遠,心中的大石頭便悄悄落了地――崔明禮能當上一州之刺史,自非幸運而至,到了此時,已然明白李貞心中的肝火不是衝著本身來的,而是要對杜家脫手了,這令崔明禮內心頭非常等候的,畢竟他在隴州任上兩年了,可冇少受杜家的氣,能有李貞出麵來辦了杜家,崔明禮自是舉雙手同意的,這便眸子子轉了轉,一副貌似體貼,實則火上澆油地開口道:“殿下,這杜家乃是京兆杜家的旁係,傳聞與司徒大人非常熟絡,如果……,下官生恐為殿下惹來費事,望殿下慎重為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