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是……”崔明禮正在會客堂裡焦心腸走來走去,一見到李貞烏青著臉走了出去,忙不迭地便迎了上去,躬著身,拱動手,摸索地問了半截子話。
“冇事了,有本王在,冇人能傷害得了你,好生歇息,統統自有本王為你做主。”李貞伸手悄悄地拍了拍薩蘭依妮的手背,輕聲地安撫道。
“殿下,您要為小民伸冤啊,殿下,小民實是冤啊。”
“是。”燕十八不敢怠慢,大步站了出來,將本日之事再次陳述了一番。
“末將所言句句是實,小恒與布奇皆可作證。”燕十八自是曉得李貞已是處在暴怒的邊沿,哪敢怠慢,緊趕著便回了一句。
要命嘍,這小傢夥真是的!李貞感遭到薩蘭依妮身上那驚人至極的彈性和胸口上被小丫頭的淚水所打濕的暖和之意,心中自是波瀾澎湃了起來,一股柔情由心而起,不由自主地便用左手環著薩蘭依妮的身子,右手重拍著薩蘭依妮的背,溫言細語隧道:“不怕,不怕啊,有本王在呢,乖,不哭了啊,再哭下去,謹慎哭腫了眼,那可就欠都雅嘍。”
“是殿下。”
“殿下,您可要為小民做主啊。”
“傲慢,太傲慢了,我大唐之天下,竟有此等惡人之存在,是可忍孰不成忍!”李貞麵色烏青地吼了一聲:“崔刺史安在?”
“嗯。”薩蘭依妮雖捨不得分開李貞暖和的度量,卻也曉得本日所生的事情嚴峻,非得李貞這個親王親身出麵措置不成,雖不甘心,卻也靈巧地應了一聲,抬起了頭來,一雙大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李貞。
“下官服從!”崔明禮一聽李貞下了令,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躬身應對了一聲,倉猝向列隊在公眾以後的那些隴州馬隊以及本州衙役們跑了疇昔,大聲將李貞的號令宣佈了一番,歡聲雷動中,隴州馬隊在隊正批示官的帶領下,縱馬向杜家莊的方向疾走而去……
“躺好了,乖,本王去去便回。”李貞自也捨不得分開薩蘭依妮,可本日之事畢竟必須有個了斷纔是,這便輕扳著薩蘭依妮的香肩,將薩蘭依妮放平在榻上,密意地看了薩蘭依妮一眼,而後一回身,大步行出了寢室,入眼即見燕十八三人正嘴角含笑地看著本身,李貞可貴地紅了下臉,冇好氣地瞪了三人一眼,沉著聲道:“講,本日之事是如何起的?”
一提及本日所生的事情,燕十八等人嘴邊的笑容立馬就消逝不見了,三人互視了一眼以後,由職位最高的燕十八開了口道:“啟稟殿下,本日之事乃是……”燕十八的辯纔不錯,一番話下來,便將事情的全部顛末說得詳細非常,李貞的神采越聽越沉,到了末端已是烏青一片。
“殿、殿下,小老兒冤啊,不幸我家小翠才十三歲啊,我的小翠啊……”老者痛哭流涕地說到這兒,便再也說不下去了,隻是一味地哭喊著小翠的名字。
李貞自是曉得燕十八等人的性子,曉得他們毫不敢在這等大事上有所坦白,一見燕十八說完了話,而高恒與薩蘭布奇也都點頭表示了承認,心中的火氣便再也壓不下去了,一揮手道:“爾等隨本王來。”話音一落,大步向會客之廳堂行去,燕十八等人自是不敢拖延,都冷靜無語地跟在了李貞的身後。